,她不停的勸著韓冰雪,一再強調她的雙腿不一定會真正的殘廢,只要她配合治療,配合醫生制定的康復計劃,是會有很大的可能恢復好的。同時不停的勸著韓冰雪不要自暴自棄,他說生命之所以美麗,全因它的頑強,並引經據典的說只有頑強的生命才可以創造出奇蹟,而那些自甘墮落的人,等待著他們的只能是平平庸庸碌碌無為的一生,他還說,他希望自己的女兒是一個堅強的人,而不是像弱者一樣自甘墮落、被眼前的病痛所擊倒。
聽著韓廳長這一番語重心長的勸說,就連坐在一旁還在恢復神智的楚林生都被感動到了,縱然他知道,這韓廳長在韓冰雪的心目中是一個不合格、不稱職的父親,但楚林生卻看出來了,他對她是擁有著偉大的父愛,只是,他把他的愛藏的很深很深,絕對不是像韓冰雪心中想象的那樣冷血,又結合了一下昨晚的時候小何的話語,楚林生對著韓廳長的好感愈加深厚了一些。
奈何性格一向要強的韓冰雪如今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沉重的打擊,縱然韓廳長說的語重心長,可她卻依舊充滿了絕望,她將她的雙腿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這是她證明自己、破獲大案的腿,如今就這樣廢掉了,她能不心碎嗎?
韓冰雪不是傻子,雖然父親一再強調她的腿是可以康復的,但她卻知道,這種希望是非常渺茫的,甚至可以說成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件,否則的話,但凡有一絲希望,父親又怎能不將她轉到省城的大醫院接受更加正規更加系統的治療呢,所以說,這雙腿是徹徹底底的廢了,縱然遇到什麼樣的蓋世名師,也是無法挽回了。
韓冰雪哭了,撕心裂肺,漸漸的,她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可她那雙原本俊美的雙眸中,此刻卻佈滿了絕望,這種絕望裡傳達出了一種對死亡的期待。
是啊,只有死了,這一切才會終止,否則,那無邊無際的苦惱和自卑,將困擾著她整整後半生。
楚林生有些心碎的看著韓冰雪,他已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勸說去安慰她了。他步伐沉重的來到了韓冰雪的床頭,試圖用他此刻眼中那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目光去溫暖一下韓冰雪此刻脆弱無比的心靈。
可一見到楚林生來到了自己的床頭後,原本已經漸漸恢復平靜的韓冰雪便再次瘋狂了起來,她猛的抓起了身後的枕頭,重重的拋向了楚林生,同時口中大喊了一聲:“滾!!!”
楚林生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任憑那枕頭過後不斷的其他物品砸向自己的身體。
他不是賤男,但此刻也只能夠選擇默默的承受著一切,畢竟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冰雪,給我一些時間,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楚林生猛然的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充滿了堅毅,以至於在一旁默默嘆息的韓廳長的身軀都為之一振,聽著口氣,他似乎並不像只是在安慰著自己的女兒,竟有著一種十足把握的味道,他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他如今還沒有大學畢業,他學的並不是醫術,而是理工科,可他,為什麼能夠說出這番中氣十足話語呢?
“哈哈——”韓冰雪竟然破天荒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卻充滿了淒涼,足足過了十幾秒,她這才漸漸的收斂起了笑容,對著楚林生一字一句的說道:“滾、出、去!”
楚林生愕然,就如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般的感覺。
韓廳長再次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楚林生,意思是:要不你先出去避一避,等她情緒穩定的時候再回來?
楚林生兀自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果然,在楚林生走出病房後不久,韓冰雪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冰雪……”
韓廳長張了張口,欲語還休。這位在官場上游刃有餘的廳長,如今在面對著對自己充滿怨恨的女兒面前,竟然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