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讓許多兄弟受到傷甚至丟掉性命。對於這點,楚林生不敢去賭,每個人都是爹媽生下來的,人的性命也不分高低貴賤,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去為自己的事業來賭,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而且又缺德的選擇。
想到這,他便將視線落在了鯤鵬的臉上,誠懇的問道:“鯤鵬大哥,這件事你是怎麼看待的?”
鯤鵬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按理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我有信心帶著四百名兄弟在一夜之間將虎威幫的人一舉殲滅,但是……”說到這,鯤鵬的表情愈發的凝重,隨後緩緩道:“但是我始終覺得這件事似乎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蔣虎雖然是受傷了,但是虎威幫的人完全沒有必要躲起來啊,要知道,一直以來,他們可是這裡最大的幫會啊,如今僅僅是老大受傷了而已,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變成現在這樣的。”
鯤鵬的擔憂和楚林生如出一轍,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特別珍惜手下兄弟安危的男人,所以在每次大的行動之前,都要進行慎重的考慮和思索。
“唉。”樊敏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兩個男人的擔心她怎能想不到呢,但是,此刻的她卻一心想快點解決掉蔣虎,快點解決掉宗海,快點拿下這裡的房地產業。
“你們多慮了。”
忽然,一直坐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劉星站起了身,表情從容的說道。
“嗯?”鯤鵬和楚林生均是一愣。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麼?”楚林生敏感的問道。
“事實上,你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說到這裡,劉星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宗海!”
楚林生眉頭深皺,靜靜的等待著劉星接下來的話語。
“你們剛剛來到這裡,可能對這裡的情況還不是特別的瞭解。實際上,虎威幫這麼多年來雖然是這裡公認的第一大幫派,但是,他卻不是實際意義上的第一大幫派,他只是在財力上和人力上,比宗海的黃峰會要略微高出一些而已。早在前幾年,虎威幫和黃峰會的勢力大小基本等同,之所以在近幾年出現了差距,是因為宗海變成了殘疾。”劉星繼續解釋道:“如今,蔣虎受傷的訊息已經在道上傳開了,我相信,宗海也一定在第一時間內知道了這個訊息。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蔣虎受傷之際,虎威幫的人感到了濃濃的危機,他們一定會認為宗海會藉著這個機會來收拾他們,所以他們開始人人自危,最後自發的集合到了一塊,共同的退守到了那家鋁材廠。”
劉星說出這番話後,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從容的很。的確,他的分析在情在理,基本上可以排解掉了楚林生和鯤鵬兩人剛剛的擔心。
然而,楚林生的神情卻愈發的凝重了起來,從劉星開始講話到現在話音落下的整個過程中,他的雙眼一直專注的注視著劉星的表情,整個過程中,他發現了一絲細微的異常。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子中忽然跳出了這樣一幅畫面:昨天從招標會場回到金城酒樓後,劉星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向樊敏彙報了蔣虎帶著人手殺將過來的場景。
昨天那個看到蔣虎帶著人馬殺將過來時慌慌張張的劉星,和今天在對虎威幫和黃峰會這兩個紮根於營新市多年的黑社會組織間恩怨情仇理性分析的劉星,就如同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樣!
按理來說,一個人的性格應該是不容易變化的,屬於那種遇事慌張的人,遇到事情後他就會一直慌張下去。屬於那種理智的人,那麼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理智冷靜下去。
然而,今天劉星的表現卻和楚林生以往的認知出現了明顯的偏差。
鯤鵬卻沒有楚林生考慮的那麼多,在聽聞劉星的那一番十分有道理的分析之後,他的心終於放下了,於是對著楚林生提議道:“林生,既然是這樣,我覺得我們今晚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