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謬讚,不過是自奕時偶有感應罷了。”
梵夏煙最讓人難忘的,是一雙宛如星星般的雙眸,蘊含著對世事的洞察與清明。
“既如此,梵道友不如再算算我是為何而來?”
“宋憶晴。”梵夏煙睜著明亮雙眸,一字一頓的看著王一言道。
“哈哈,算的精準。”
梵夏煙搖頭:“這不是我算的,而是猜的。”
“看來梵道友亦是智慧無雙。”
王一言笑吟吟抱拳:“鄙人皇城司小旗王一言,冒昧打擾了。”
“原來是王大人。”
梵夏煙稽首回禮。
“既然梵道友猜到了王某的來意,想必不至讓我空手而歸。”
“王大人既是皇城司的,司內對宋憶晴與心棋鬼宗的資訊應該有具體詳細的記載吧,又何必來問夏煙呢?”
“表面上的資訊我自是清楚,不過作為宋憶晴的對手,我想你對宋憶晴的瞭解,無人能出其右,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大人過譽,不過與宋憶晴多交手了幾次,談不上有多瞭解。”
說話間,梵夏煙在棋坪上落下一白子,棋局頓起微妙變化。
“道友似乎並不想告訴我關於宋憶晴的事?”
王一言凝聲注視梵夏煙。
“大人多疑了,夏煙只是沒什麼好說的而已,若是王大人想要再聽一遍自己卷宗上看過的情報,夏煙不介意浪費時間再為大人複述一遍。”
王一言盯著對方清澈明亮的雙眸,突然微笑道:“這樣如何,就以此局為勝負,我贏了,你告訴我一些宋憶晴特別的訊息。”
“哦?大人懂奕棋?”梵夏煙帶著驚訝看向王一言,修士多少都懂一點弈棋之道,但在明知她是星羅派真傳的情況下,還自信滿滿的人,她見的不多。
王一言捏起一枚黑子,啪的落下:“你的棋以棋窺命,我的棋卻在生活中而來,不足稱道。”
“生活中而來?”梵夏煙挑了挑細眉,來了興趣,白子應了一手:“那夏煙就領教領教王大人的生活之棋。就如大人所言,夏煙輸了,如數將宋憶晴的情報告於大人,若是大人輸了……”
“立即走人,之後再不來打擾。”
王一言再回一手。
“一言為定。”
梵夏煙應了一手。
棋局雖然是從勢均力敵的中盤開始,但在王一言應對一手後,結局就已經註定了,有天賦棋子作為後盾,梵夏煙不可能贏,只不過為了照顧對方的面子,以及裝叉說的什麼生活棋,王一言的應手更為的巧妙,且始終保持在一個略帶優勢的地步。
當夜色降臨,一個時辰過去時,梵夏煙投子認輸,輸半目。
“王大人棋力高絕,怎未見王大人在棋賽上的身影?”
梵夏煙眼神灼灼的看著王一言。
“志不在此。梵道友……”
“夏煙明白。”
梵夏煙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就道:“宋憶晴是個什麼人?很難解釋的清楚,或許是因為在孃胎裡待了二十多年,在秘法心懷鬼胎的重塑下,她的心覺極其敏銳,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驚動到她,這對修煉先天心魔變和星魂詭棋經自是極好的,但也因為這樣,自小她就養成了瘋瘋癲癲的性格,性情多變,思維跳脫,有時候你根本不知道她前後兩句話之間帶著什麼因果邏輯。只有一種情況例外,棋。只要說到棋,她就像恢復了一個正常人一般,所以很多人就覺得她是痴於棋的。”
“這是把棋作為了心靈錨點。”
“可以這麼理解,你也可以視作她以棋入定。”
“既然如此,她是怎麼攛掇福王爺分封郡主這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