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讓嚴洛東去查一查唐飛,也不是說要替靜姐兒主持公道,只是想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麻煩。
可嚴洛東調查過後,帶回來的訊息卻很令薛宸感到意外,因為嚴洛東調查下的唐飛十分乾淨,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唐飛每天都是衙門和家兩頭跑,偶爾跟同僚出去喝喝酒,並沒有其他什麼不良嗜好,生活幹乾淨淨的。”
薛宸真站在案前插花,聽了嚴洛東的稟告,便從案後走出,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問道:
“真這麼幹淨?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
嚴洛東點頭:“沒什麼大的可疑之處。”
薛宸沉默了一會兒後,想起靜姐兒說他倆剛成親那會兒還挺好的,是後來不好了,所以這中間必定有什麼事是別人所不知道的。
便對嚴洛東說道:“你去查查唐飛近一年來的經濟狀況,若是連這個都沒問題的話,就別查了。”
一個男人沒有不良嗜好,若是連經濟上都挑不出毛病的話,薛宸覺得,這就是他們夫妻倆自己的事情了,外人不好細說,也不好插手。
第二天,嚴洛東倒是果真給薛宸查出了點什麼來,發現唐飛的經濟狀況一直很穩定,不過,在過去的一年裡,他曾經從錢莊裡支取了三筆銀子,每筆都是一千兩,而用處卻是不太明確。這對於一個世家公子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一年額外用了三千兩銀子罷了,可是,薛宸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她把靜姐兒給喊來了府中,問了問她唐飛近一年有沒有給家中置辦過什麼東西,靜姐兒搖頭說沒有,唐家大房和二房雖然分開過日子,可是所有用的全是公中所出。
薛宸並不能對靜姐兒說其他什麼,只能打了個馬虎眼兒就過去了。
而薛宸也覺得調查唐飛的事情,該要適可而止了,畢竟他沒有犯什麼錯,就算是犯了錯,那也是對靜姐兒,和她並沒有多少關係,夫妻間的事情外人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又過了兩三天之後,婁家居然來了一個令薛宸想都沒想到的人——唐飛親自找上門來了。
正好那天婁慶雲也休沐在家,正趴在薛宸肚子上聽聲音,門房來傳話,把夫妻倆都嚇了一跳,婁慶雲便率先去將唐飛迎進了門,在花廳中會見,薛宸換了衣裳才過去。
薛宸去的時候,只見唐飛正拘謹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婁慶雲在給他倒茶,他也極其侷促的接了過去,看見薛宸後,又趕忙將茶杯給放了下來,上前給薛宸行禮,喊道:“長姐。”
薛宸點點頭:“哎,快坐吧,別客氣了。”
婁慶雲扶著薛宸坐下,唐飛自然知道薛宸懷了孩子的事情,先是恭喜了一番,然後只聽婁慶雲說道:“他也是的,我剛剛問他來幹什麼,他怎麼都不肯說,你問問他看。”
婁慶雲的話讓唐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嚴肅的氣氛倒是鬆懈了很多,唐飛坐下之後,猶豫了片刻,然後才深吸一口氣,對薛宸說道:
“我知道長姐前些天派人去查我了,原本是不知道的,只不過前幾天我剛去銀號拿了一筆銀子出來,銀號的老闆跟我說起這事兒來的,我一猜便知是長姐所為。”
薛宸正要喝水,聽他突然這麼說了,連水都尷尬的不太想喝了,她派人去查是一回事,可給人當面指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若是查出什麼來便算了,就是沒查出什麼來,才更加尷尬呢。
婁慶雲對她揚了揚眉,然後用下巴指了指外院的方向,那眼神似乎再說:我讓你拜託我去查,這下好了,給人找上門來了。
薛宸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強自鎮定的對唐飛說道:“哦,也……沒什麼,只是……”
唐飛見薛宸尷尬,便接過了她的話頭,說道:“長姐不必多想,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