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點點頭,轉臉看馮二:「去家裡跟爹說,叫他問問老朋友,咱們的人必須得多,才能拿大頭!」
馮二重重嗯了一聲,提起棍子就走。
這時候劍客老郭才從人群裡擠出來,捂著肚子:「馮大俠,我也下山去你看行不行?」
馮驥警了他一眼:「你?我在德陽附近沒聽說過你的名號,你能找來誰?」
「我老家在金塘鎮的,我沒混出名堂,但我表侄子在金塘的鎮主手底下做事,那鎮主不是供奉了個煉氣士嗎,我那個表侄子跟兄弟幾個都學了點名堂,我去把他們喊過來,鎮上還有幾個鎮兵跟我處得不錯,我都能給喊來,
圍殺丶助威丶探路,咱們也不心疼是不是?」
馮驥笑了笑:「哦,你這人倒是做大事的心腸,行,你也去。但是你可記著-
—一老郭一捂肚子,咬牙切齒:「我不是白挨一劍的人!非報仇不可!」
「好!去吧!麻利點!」
「禁制已開」—一李無相把這句話聽清楚了。
這是他之前設想的三個結果當中中間的那一個,但稍有偏差一一最差的是自己鬥不過許仙人,被捉拿了;其次是重傷了他,自己逃掉了;最好的是將許仙人給捉拿了,帶走慢慢問話。
如果現在還是一刻鐘之前的自己,衝出洞去,沒了許仙人在一旁虎視耽耽,應該是走得掉的。
但最後那一擊太要命了。
他軟趴趴地伏貼在地上,慢慢吸著氣,想起了曾劍秋曾對他說過的話你這副皮囊其實脆弱得很,要有人知道了你的弱點,只要颳去你的皮丶
叫金纏子在烈日底下曬上幾個時辰,你可就完了。
沒錯,自己這身皮的確太脆弱了。
剛才許仙人那法寶直接敲在了金纏子上,他感覺就像是敲在了自己的魂魄上,險些被轟出去!
到現在他已經緩了好一會兒,但仍覺得自己的魂魄還是遊離在金纏子之外,像一個人做夢的時候魔住了,想要動,手腳卻不怎麼聽使喚,他得要一點一點地把精神集中到金纏子上面,才能感覺慢慢自己拉回去。
而剛才許仙人跌出時,他又暴露在洞口,陽光直射在裸露的金纏子上,
那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了。
李無相就慢慢吸著氣,幾乎一根一根觸鬚地動,叫自己重新掌控這身皮囊丶慢慢把人形撐起來。
外面這群江湖客擅長殺人,他從前也擅長類似的事,還算得上是行業精英。來了這世上,又得了這身皮丶趙傀的願力,覺得自己已十分可以了江湖客們的手段,不管哪種神通丶什麼毒藥,歸根結底還是要傷到肉身。
可他這身皮並不怕什麼毒藥穿刺,體內的精氣也叫行動尤其迅捷有力,
再加上強大的精氣,在對付那群人時只攻不守,完全就是在欺負人,
但遇到像許仙人這種有真正神通手段丶有厲害法寶的,對上普通人時的優勢就迅速變小了一一捱了最後那一下,真就是自已實在大意,覺得他黔驢技窮了 。
一直跟臭棋簍子下棋,是真會變弱啊····
等聽到老郭也下山去了,他才能勉強叫自己重新坐起來,然後立即拾起殘磚在碎紙上一敲,進入幻境。
還好,之前把外面那群人殺怕了!
此時在幻境裡他才算真正鬆了口氣,於是盤坐調息,先叫弄破的外皮重新長出來。
然後,他先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廣蟬子」,又唸了一遍「真仙體道篇」。
曾劍秋之前說廣蟬子還是別練了,他也是那麼想的,可現在看—--這玩意還得練下去。
他現在是解九宮的境界,相當於真仙體道篇和別的功法煉氣的境界。如果能再修到「披金霞」,那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