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你不用這麼關注他。」萬初空說。
陳勝航立刻自證清白:「我警告你別犯病,我妥妥的直男,和你這種搞小偶像的爛人可不一樣。」
萬初空不說話了。
陳勝航敲了敲桌面,心想造孽啊,早知道半年前就不拿祁跡調侃萬初空了,當時他只當兩個人不會有交集,萬初空這種古怪性格一輩子找不到物件都不足為奇,誰知道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
「你送他耳釘什麼意思?」
「昨天是他生日。」
陳勝航無力道:「你想宣佈主權?你和誰宣佈?能別這麼幼稚嗎,你現在護不護得住他都難說,你有沒有問過祁跡的意見?」
半晌,陳勝航都以為萬初空死在電話對面了,萬初空才說:「他很遲鈍,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陳勝航啞巴了,要不是沒有祁跡的微信,現在就想給對方發簡訊讓他快逃。
「那別人發現你和他的關係之後呢,你有沒有為祁跡考慮過?」
「我沒打算讓人發現。」
「你現在的行為可不像你說的那樣。」
「是嗎?」萬初空垂下眼,睫毛漆黑,鼻樑側那顆痣更是點睛之筆,把他漠然的神情拖出幾分令人憐愛的味道來,「我已經很剋制自己了。」
他想炫耀給別人看,又不想別人真的關注到祁跡。
小貓是他養的。
貓是他的。
第54章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林衫一定是知道了。
祁跡之所以敢這樣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由於萬初空進劇組拍戲,兩個人沒有時間見面,打電話發訊息的頻率自然就提高了。
隊友完全能猜到他在和誰聊天,調侃是有,再不濟像夏伍那樣,以為倆人營業做戲要做全套。
只有林衫若有所思。
後面網上爆出祁跡疑似戀愛的言論,大傢伙兒笑笑也就過去了,沒人當真,畢竟祁跡大部分時間都泡在練習室,以前的舞蹈老師說他恐怕不需要另一半,只要還能跳舞就夠了。經紀人倒是問過生日禮物的事情,祁跡老老實實回答是萬初空送的,何姐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沒說什麼,搞得他那一整個下午都不太踏實。
直到某天下午練習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衫忽然跟他說:「哥,你最近和萬初空聯絡的好像太頻繁了。」
音樂還未停止,祁跡先停下了動作,額頭上都是汗,臉也很紅,眼裡好似帶著霧氣,把他的神色襯得更明亮。
他略微有些緊張,有做壞事心虛的模樣。
林衫努努嘴巴笑著說:「我就隨便講講,你不用放在心上。」
祁跡卻抹了一把下頜的汗,緩緩站直了身。
林衫眨眨眼:「真的不用在意,我……」
「有那麼明顯嗎?」祁跡開口,聲音不大但很清晰。
他就這麼輕易認了,不為自己辯白。
林衫啞然,而後只得說:「其實還好,一般人看不出來的,你放心。」
祁跡仍舊望著他。
「你是不是想問那我怎麼會知道?」林衫彎起那雙狹長的眼,摸摸自己下巴輕聲呢喃,「因為我也居心不良。」
祁跡腦袋上冒出問號,林衫繼續說:「沒關係,反正咱們團也快完蛋了。」
祁跡很難把這句話歸類為安慰,但按照最近隊內的出錯頻率來看,確實很像要散夥了。
「只是,」林衫勾了勾手指,「你的緋聞物件電話打得未免太勤了點。」
其實最近祁跡也有所察覺,萬初空還常常在一些小事上關注到他,包括但不限於在網上看他當天的行程和粉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