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此時什麼表情,下了一個臺階,白檸長長嘆一口氣:“子墨,你說這春天什麼時候才能來啊?”
b市是北方城市,一年四季只有三季分明,冬天剛過還來不及迎接春天就匆匆到了炎熱滾燙的夏天,白檸不喜歡b市,從小就不喜歡。
白子墨皺了下眉頭,沒想到白檸話題會轉的這麼快,他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緊攥成拳:“還得一段時間吧,最起碼得過了秋天和冬天。”
白檸已經下完了所有的臺階:“記得去吃午飯,吃不下也得吃,那麼大個子多吃點。吃完了就好好琢磨下以後該怎麼做,你可是家裡的頂樑柱。”
白檸往前走著,聲音落在身後。
“沉著點氣,我出去一趟。”
白子墨:“……”
這不是出來走走麼?怎麼走了?
白檸先去酒店裡取了自己的東西,隨後就轉到附近的醫院做了b超,她需要確認。下午三點取到了報告,白檸看了一會兒沒懂:“陽性什麼意思?”
“懷孕。”
對方翻了個白眼,大概是沒遇到過這樣愚蠢的人:“懷孕五週。”
白檸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漸漸沉了下去,把那張檢查報告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轉身往外面走。她越走越快,人來人往的馬路上,她抬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像個頻死的魚,因為缺氧而無法呼吸引發的心絞疼。白檸抬頭看向遠處,車來人往的世界,行色匆匆。
世界很安靜,他們和自己擦肩而過。曾經白檸也幻想過怎麼當一個母親,她一定不會像母親那樣不負責任,她要給孩子最好的條件,最美滿的愛。喉嚨滾動,白檸捏著那團紙,站在街頭。
很長時間,電話鈴驟然響起,她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抬手抹了下臉頰,白檸快步走到旁邊的垃圾桶前把報告扔了進去,四十天,連胎心都聽不到,他還不算個活人吧?
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白檸深呼吸接通,臉色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情緒:“顧叔叔。”
“檸檸,你媽媽怎麼樣了?”
白檸不知道顧安平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可他畢竟是長輩也幫過自己,白檸始終對他是恭敬態度:“還沒醒來,我們都在等。”
“你在醫院守著?”
“我出來了,子墨在。”白檸想回去換白子墨,現在白子墨心裡一定十分痛苦。
“這幾天你們辛苦了,你阿姨煲了湯,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白檸聽到他這麼說,嚇了一跳,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沒事的,我和子墨在外面吃點就行。”
“那怎麼成,你的手也傷著了,不能仗著年輕就不當回事。回去等著,一會兒我讓人把湯送過去,你媽媽醒來肯定也是想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
白檸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頭的顧安平直截了當:“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媽好了,來家裡吃飯。”
話筒裡是忙音,白檸楞了一下才把手機放回了包裡。心裡卻是複雜的很,難道是顧琛回去說了什麼?不然顧安平怎麼會管這種瑣事?
有些頭疼,顧琛是沒完了。
白檸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四點,她這又是一天沒吃飯,胃裡翻騰著難受,吐了一腔酸水難受的撕心裂肺,剛剛出了洗手間還沒回到病房就碰上了顧琛和顧思。
四目相對,白檸的心裡升騰了恨意。
這還帶上了別人來看笑話?
胸口起伏,一時間沒做出別的反應,顧思就快步走了過來:“檸檸!”
白檸剛吐過眼圈通紅,悻悻做了回應:“嗯。”
“怎麼回事?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顧思要來拉白檸的手,白檸快她一步的移開手。身子側了一下,眼睛看向了別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