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辦法最簡單。但張硯辦不到。他手裡倒是有萬相珠可以幻化出一些厲害的鎮壓法寶來。可這樣的話會將萬相珠拖在這件事上再難抽走。完全得不償失。
而第二種和第三種對張硯而言都不太合適。兩者他都不太能辦得到。
但張硯也會取巧。既然單走一條路走不通,那就同時走兩條路,把兩條路纏在一起相互補缺,這樣不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了嗎?
而張硯此時在做的也正是如此。
手印打出法訣,悉數透過劍陣作用在壓住陳久仁的周圍虛空當中。一個個法訣透入虛空表層。雖不至於直達最深處甚至掀開內裡,但也如張硯之前大挪移時所嘗試的那樣能夠遮蔽掉所有來自表層的窺看和探查。
而作為囚籠的主體張硯也開動腦筋,將自己之前在鰲島上用到過的手段拿了過來,以規則編織出無限趨近於虛空的牢籠,然後潛入鎮壓法陣作為填充,最後在埋入虛空的淺表下面。當然,埋入之前需要將被番天印砸得渾身力量枯竭仙體散軟的陳久仁裝進去。
最後再把虛空撫平。這樣一來除了只有自己之外,再不可能有誰能把陳久仁給找出來了,也就談不上營救。
張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得有條不紊。而陳久仁卻越來越慌。言語從一開始的軟中帶刺變得漸漸沒了底氣。可依舊沒有得到張硯的回答。
直到一天之後,張硯的手段完成。才抬起頭來看著已經被番天印砸得渾身消瘦了一圈氣息弱極的陳久仁,笑道:“陳長老,來試試我為你準備的新家吧。看看你是否喜歡。”
張硯說完,也不管陳久仁沙啞的聲音帶著感覺大事不妙的驚恐叫囂,扯東法陣和周圍規則之力,一點一點就將如套麻袋一樣把他裝進了張硯編織的特殊囚籠當中。
張硯試了試,發現效果比他之前預想的還要好。虛空表層下面的空間裡充斥著侵蝕力量。這些力量跟他編織的牢籠裡有共同的特性,所以能夠無阻的侵蝕進去不停的消耗裡面陳久仁的力量,讓其身上的傷勢難以癒合。而牢籠本身又有法印和張硯特有的規則力量加固,侵蝕力進得去,而陳久仁卻掙脫不開。
最後就像是綁人沉塘一般,陳久仁便在陣外所有人驚駭的目視下被張硯扔進了虛空下面,最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