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憑空變出來。而如果是徵收銀錢,便可以用府銀先行墊付,如果朝廷免除災區稅賦的旨意下達,就可以將這部分凍結的銀錢解凍。
這就是銀錢稅的優勢。
但現在偏偏就是徵收實物稅,謝慎也是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他真切體會到地方父母官的不易。
不光是官府之中,百姓與官府,百姓與縉紳,縉紳與官府之間的錯綜複雜的糾葛也需要父母官出面協調。
謝慎是想為潞安百姓爭取賦稅減免的,但矛盾點就在於時間。
“本官自會奏請朝廷減免潞安府的稅賦,但在此之前春稅還是要徵收的。”
謝慎明顯覺得自己底氣不足,但態度還是要有的,不然官府的威望何在。
那王貴卻似找到了謝慎的弱點,一通連珠炮似的的發問,逼得謝慎一時語噎。
奇怪。。。。。。
那王貴不過是個尋常百姓,卻巧舌如簧,滿嘴的大道理。
這倒也罷了,但此人句句扣在關鍵點上,像是提前打好了腹稿,只是在堂上再念出來。
難道這王貴有未卜先知的獨門絕技,預料到了官府要問的問題?
這背後該不是有高人在指點吧?
謝慎並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產生了此種懷疑。
這個王貴表現的太過完美了,每一個細節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莫說是個沒讀過書的尋常百姓,便是換成謝慎這樣的狀元郎也不一定能夠即興發揮到如此地步。
要知道論嘴上工夫,滿朝文武還沒有幾個人能夠比上謝慎。
謝慎覺得不應該倉促結案,便一拍驚堂木道:“來人,把諸人犯收押入牢,擇日再審!”
左右衙役立刻上前一步,將跪倒在地的刁民拽起拖下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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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府衙大堂之後,謝慎徑直來到李同知辦公的衙署。
同知大人自從被暴民一通毆打後,就似霜打的茄子似的很難打起精神來。
正自養傷的李同知見謝知府來了,強自擠出笑容道:“知府大人怎麼來了。”
謝慎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本官剛剛開堂提審了那些毆打李同知的暴民,可對方卻咬住災情二字不放,拒不交稅。”
他將詳細細節講給了李孝基,李孝基聽後自是恨得牙癢癢。
“知府大人,這些暴民肯定是受人指使,光憑他們怎麼可能想出如此滴水不漏的說辭!”
謝慎點了點頭道:“本官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手中沒有證據,也不好直接定奪,這才會來找李同知商議。”
李孝基接道:“知府大人但講無妨,只要下官能辦的一定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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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七章 潞安一霸(第三更 )
謝慎此前已經推演過幾種可能性,便一一與李孝基說了。
見李同知面色陰沉,謝慎追問道:“會不會是李同知得罪了什麼人,遭人報復?”
李同知心中一陣無奈,做地方官的哪裡有不得罪人的。可他得罪了人總不能都告訴謝慎吧?
要知道知府和同知是正副手的關係,也是天然的競爭對手。
若是把自己的老底都透漏給謝慎了,他不就成了任人拿捏的泥人了?
但他若是不說,則會引起謝慎的猜忌,同樣很糟糕。
兩權相害取其輕,李同知想了想還是咬牙道:“若說得罪人,下官倒真得罪了一人,便是那霍沂。”
霍沂?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謝慎沒有記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