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到的那件衣裙送到眾人面前時,香姨娘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塊碎布拼了上去,在場的眾人見到那塊碎布同衣裙完整的拼在一起,都捂著嘴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唯獨當事人宋初雲和展寂衍一臉冷靜、毫不驚詫,宋初雲更是以平淡如水的目光看著那件衣裙,似乎那只是一件平常物品,不是一件會把她推到百口莫辯的境地的證物般……
因為宋初雲知道急也沒用———既是有心栽贓,那把宋初雲的衣服偷走、行兇後再把那衣服悄悄的放回宋初雲屋裡,這又有何難?
但一旁的秋蓮見到那塊碎步完整的接在衣裙上面,立刻難以置信的驚呼道:“這不可能!奴婢前幾日才剛剛替少夫人把那件衣裙送去洗衣房清洗,當時那件衣裙明明完好無缺,這衣裙洗衣房還未送回來,少夫人怎麼可能穿著它去害人……”
“秋蓮你別再說了,你再怎麼說人家也不會相信你的話,”宋初雲冷靜的阻止秋蓮再往下說下去,並一臉嘲諷的說道:“想必,你送去洗衣房的那件衣裙,早就不在洗衣服了,即使你現在去把洗衣房給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它了。”
宋初雲說這番話時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似乎打從被指認為兇手起,宋初雲就沒有驚慌過,在被人冤枉的整個過程裡,她大多時候都是意味深長的看向展夫人,一直一直的看著展夫人給她無形的壓力。
展夫人一直被宋初雲凝視、很快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先聲奪人的掩飾內心的心虛:“宋氏,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到底認不認罪?”
宋初雲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道:“我說過了,我沒有理由這樣做,沒做過的事我更加不會承認。”
展夫人見宋初雲死都不肯鬆開,不免變得有些心煩意亂,語氣更是不自覺的急躁了許多:“宋氏,你當真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悔改?你當真還是打算嘴硬到底、死不承認?!”
面對展夫人的咄咄相逼,宋初雲答非所問道:“有些事兒夫人自個兒心裡清楚得很,我勸夫人還是早些醒悟過來的好,莫再執迷不悟下去了,否則最後只會傷害真正關切夫人的人的心。”
第三十九章 宋初雲的證據
宋初雲那意味深長的話讓展夫人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同時還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展寂衍一眼,若大展府裡真正和她交心的人便只有展寂衍這個兒子了,所以宋初雲的話成功的讓展夫人內心出現了一絲猶豫,讓她在名利和親情之間猶豫不決……
但是事到如今展夫人已沒了迴轉的餘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她無論如何也要繼續錯下去,否則單是謀害展家骨肉這一條就足以讓展老爺把她休了去了!
所以展夫人猶豫過後,只得硬著頭皮裝傻道:“宋氏,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只再問你一遍———眼下鐵證如山,就究竟認不認罪?你若是再不認罪,就別怪我拿家法出來伺候!”
展夫人一說要請出家法,心繫宋初雲的展寂衍馬上就急了、立馬出聲替她辯解道:“母親,只是一件相通的衣服而已,只要知道雲兒平常穿的衣服的樣式和布料,拿著銀子到外頭做個十件、八件都行,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斷定雲兒是害人的兇手吧?”
展夫人一聽這話,立馬恨鐵不成鋼的訓道:“衍兒,你莫在一直護著她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展家的列祖列宗嗎?!她可是謀害了我們展家子孫的兇手啊!”
展夫人的話不但沒讓展寂衍退縮,還讓他更加倔強的堅持自己的立場:“母親!雲兒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謀害香姨娘的……”
“你……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母親,孩兒沒有忤逆您的意思,孩兒只是不希望雲兒蒙冤……”
於是展夫人就這個問題同展寂衍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