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完了還做了個幾個拉伸動作,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往麥航遠的辦公室衝過去。
既然是緊急情況,自然是顧不上敲門的,咣噹一聲,肖蔚然開啟門,看見裡面兩個人,果不其然,柳陽正死活攥著麥航遠的胳膊不放手。
他立馬換上一張不好意思的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只是那個十床的病人突然病危,你還是先去看看吧。”
麥航遠一聽立馬扒開了柳陽的手,戴上了聽診器一邊招呼肖蔚然:“幫我送她走,她要是還死賴著,就給他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接。”
肖蔚然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還不忘給麥航遠做了個請的動作。
柳陽又不傻,她哪裡不會想到,這個所謂病危的病人或許只是肖蔚然玩的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呢?
於是立馬就前後腳跟了出去,肖蔚然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十床的病人突發高燒三十九不退,心率心跳也突變,麥航遠趕過去先是檢查了一下瞳孔,又聽了心跳,顧不上別的,立馬彎腰給病人做心肺復甦,一邊用力一邊吩咐護士去備退燒的輸液:“病人青黴素過敏,換成阿奇黴素。”
柳陽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床上的病人,頭上纏滿了紗布,整個人呼吸急促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了一樣,在加上麥航遠無比嚴肅的臉,她這才肯相信,肖蔚然真的不是出來幫麥航遠脫身的。
看那情況,麥航遠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柳陽不禁瞥了瞥嘴一個人走了,肖蔚然站在她後面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搖搖頭:“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是件多可悲的事情?”
一針鎮喘的藥打了下去觀察了約半個小時後,病人喘息逐漸正常之後,麥航遠才慢慢退了出來:“再過十分鐘輸液。一定要仔細觀察情況,千萬不能馬虎,一旦有任何突發情況及時找我。”
出了病房,見肖蔚然還站在門口,看見麥航遠滿頭的汗,他不緊不慢的遞過去了一塊消毒巾。
麥航遠摘了口罩,接下消毒巾一邊擦汗一邊和開口:“我還以為你是臨時編了個謊話呢,沒想居然是真的,剛剛太險了,要是哪一口氣接不上來。這條命夠嗆。”
肖蔚然眉毛一挑:“柳陽那粘人的功夫我又不是沒見識過,再說了,我有那麼蠢嗎?”
此話一出口,他自己立馬覺得不對,於是立刻反口:“不對,應該是柳陽有那麼蠢嗎?”
麥航遠嗤的笑出聲來,一邊搖頭一邊往辦公室走:“是……你不蠢,你一點都不蠢……”
肖蔚然一聽立馬追上去:“唉唉唉,你啥意思啊,我把你從水深火熱裡解救出來,一句好聽的沒攤上你的,怎麼還拐彎抹角的埋汰人呢?”
“我哪埋汰你了,你不知道我喜歡說反話嗎?說你蠢,就是變相的誇你聰明著呢……”
“少來吧?你那張嘴,死的都能被你給說成活的,你看我信麼?”
就這樣,一個科室主任,一個主治醫師,兩個人在去往辦公室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語,一個不讓一個,一個更比一個強……
下班的時候,麥航遠破天荒的成為科裡最早出門的一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肖蔚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嘆:“有家收留的麥主任就是不一樣啊?以前總是最後一個走的現在變成了積極主動下班的第一人。”
旁邊有醫生聽到他嘮叨,於是也刁侃他了一句:“肖醫生你也快點,這樣你和主任就能比一比究竟誰才是積極主動下班的第一人了?”
說麥航遠骨子裡就是個騷包貨這話一點沒有埋汰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接女朋友去吃個晚飯看個電影而已,他還特地在車上拾掇了自己,領帶有沒有歪啊?襯衣領子是不是夠服帖啊?髮型是不是夠帥啊……估計要是時間充裕,他保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