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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

玉澄佛忙解釋道:“這並非飾品,雲秋姑娘手裡拿的是玉製琴片,又稱‘琴撥子’,用來彈三絃或月琴再好不過。姑娘若要買玉件,問我鐸元堂兄最好,他是識玉、辨玉的一流好手,對刻工、刀法到磨工好壞,都能說出一番道理,不教姑娘失望的。”

“是嗎?”英挺又不失秀致的眉淡挑,她似笑非笑,略了略才道:“那當真好。”

唔……似乎不太對勁?

玉澄佛瞧瞧這個、又望望另一個,俊臉若有所思。儘管莫名其妙有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可想想,該是被推出“戰區”,還得慶幸自個兒福厚澤長吧?

這一方,被扯進話題中卻不答腔的玉鐸元依舊陰沉著臉,好看的唇抿出一道不太可親的線。

手邊尚有一堆事得處理,根本無暇耗在這兒,他今日得連連走看在“懷秀玉市”裡的八家鋪子,午後又與老玉匠師傅們有約。另外,此次商隊走了這一趟,從後藏地方拖了幾件半成品玉器,他需與玉匠師傅商量,看能否雕出些高價且易脫手的玩意兒。

他跟在這兒走不開,一半是擔憂族弟玉澄佛,另一半自然是為了提防這位外表看似豪爽親和、骨子裡其實刁鑽得很的“石大當家”。

近來對玉家“佛公子”的傳言甚囂塵上,他身為玉家元主,當家該擔的責任他不能推卸,但若是怕外頭危機四伏,而下令把玉澄佛長年禁困在宅第深院裡,正如因噎廢食之舉,又非他所能忍受。

此際,在這條長長的玉市大街上,除跟在玉澄佛身後的貼身小廝外,他已私下遣田伯和玉家武師們幫忙照看,另外亦安排人手混在人群裡,幾處巷角也都置了眼線,即便如此,他仍是放心不下。

危險欲起之前,寒毛豎立,說不出的麻感沿脊骨竄至腦門,頭會發脹得難受,耳中盡是自己如鼓的心震。

呼息陡窒,喉頸宛若被髮狠掐住……現下的他正是這種感覺!

“趴下!”張聲厲喊的是石雲秋,她反應最快。

只覺疾風迫近,直直逼來,不及仔細分辨,她扯開藏青披風,迅雷不及掩耳地使了一記纏頭揚,將飛來的芒釘暗器根根接住。

同一時候,周遭尖叫聲大作,原就擁擠的玉市大街上,大夥兒無頭蒼蠅般胡亂竄奔。不奔也不行的,因為當第一波暗器疾射而出後,街首、街心和街尾又接連掀起驚天尖叫,守在那幾處的玉家武師們全遭突襲。

暗器盡發,兵刃隨即加身,五道黑影分從不同方向撲來,一出手便是狠招,將石雲秋這方團團困住。

“曹老三,不敢同我單打獨鬥,淨叫些中看不中用的嘍囉來撐場面嗎?你這‘星宿海’三當家的,也真夠長進了!”憑著股刁傲,情況越顯兇險,她石雲秋越要笑顏以對。

“幾日前才在楓林白蘆坡那兒放你一馬,怎麼?如今嫌命活太長、太沒味兒,急巴巴趕來求本姑娘給個痛快嗎?”

她以一敵三,餘下兩個小角色則去纏鬥玉鐸元。邊應付曹老三瘋狗般的打法,她還得分神顧及另一邊,因玉鐸元直護著族弟玉澄佛不放,而兩個掄刀的傢伙雖功夫平平,但皆生得虎背熊腰,眼角瞥見他在對方驚人臂力下連連倒退,她呼息繃凜,頸背微滲冷汗,險些受了曹老三一刀。

一開始,玉鐸元尚以為是為奪玉家“佛公子”而來的人馬,直到石雲秋喊出對頭名號,才知是“星宿海”那窩子盜匪重整旗鼓後又來尋釁。

場面混亂,不少攤子皆遭砸毀,兩旁商家多是關門落閂,玉家武師們被分散圍鬥,一時間無法擺脫。

玉鐸元抄起滾落地上的一根扁擔充當武器,連連挌擋住兩名大漢劈下的刀鋒,扁擔吃了好幾處刀痕,他虎口被震得疼痛欲裂。猛地,對方突如其來一記當頭劈,他舉高扁擔相迎,“啪”地厲響,扁擔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