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四層的芙蓉花……”
“四層的芙蓉花?”在之前,赫燕霞就對這一個標誌感到十分的困惑,如今江湖上都知道芙蓉花是瓊英宮的代表,可是對方為何只繡四層,而不像他們現在真正的標誌是有五層,這究竟是無意中出了差錯,還是對方在刻意暗示著些什麼?對於這一點赫燕霞斟酌思考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摸到其中的真意。
“宮主您可知道,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在蕭蘭珠初創瓊英宮時,瓊英宮在江湖上的勢力並沒有如今之盛,當時的瓊英宮也不過是一個作風古怪的偏門派別,江湖上人最多非議一下蕭蘭珠的荒唐行事……一直到幾十年之前之前,瓊英宮一夕之間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瓊英宮也從一個古怪的門派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手段殘忍人見人怕的魔教……”
“瓊英宮的標誌變成五層的芙蓉花是從宮主您的師父幽露瑤才起的,可是在幽露瑤之前,瓊英宮以芙蓉為形,一直都只有四層花瓣……”
經阿七如此一提醒,赫燕霞不自主地警覺起來。“你的意思是……藺白給我的那四層花瓣的芙蓉花,是想要告訴我讓我從瓊英宮自己的歷史查起來麼?”
“令主也是在一次極為意外的情況下發現了這個東西,最開始他只覺得這個符號像極了瓊英宮的芙蓉,後來多番查探才發現了剛才我跟宮主說的那些事情……現在大家都只記得瓊英宮的符號是五層花瓣的芙蓉,那是因為之前幽露瑤曾大範圍的銷燬曾經的東西,所以如今留下來前代的東西都已經很少……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至今也不知道……”
“幽露瑤……”聽到這個名字,赫燕霞沉默了很久,她想起上一次抓住阿七時那個曾與她過招的人,她還記得聽到那個聲音時從腳底升起的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為何會又一次出現?那一個她費盡心思手段用絕才終於擺脫的,纏繞了她多少年的可怕夢魘……那個聲音到底是真是假,赫燕霞真的不願去細想。
“阿七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是希望宮主可以念在與令主多年姐弟情誼能夠放過他……令主如今無心與您抗爭,他甚至都沒剩下多少繼續活下去的願望,如果您想要殺了他,他定然也不會還手……”
“只是……阿七還是希望……令主可以活下去……”
阿七的臉上少了人皮面具,只剩下一片形狀被扭曲的五官,她的鼻樑與顴骨都被打碎,她的面板上有長期被藥物浸泡留下的淡淡紅斑,赫燕霞曾聽藺白說起,阿七曾經也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如今卻因為藺白的一己私慾變得不人不鬼。
“即使他這樣對你,你仍舊還是將他看得比你更重麼?”赫燕霞一直無法理解阿七對藺白那種無條件的服從與愛慕,如今看著她這張慘不忍睹的臉,赫燕霞心中的迷惑愈發地強烈。
“阿七這條命是令主撿回來的,阿七從小就跟著令主,這世上除了令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讓我往右我不會往左,他讓我今日死,我絕不會多拖一刻……”
“你還真是一隻忠心的狗……”赫燕霞冷冷笑道,“所以說……即便一直以來他心中想的都是另一個人,你也能毫無芥蒂地全身心放在他身上麼?”
阿七聞言卻突然笑了,苦澀與一種自欺似的幸福感在她的臉上交雜。
“宮主……若你有一天也如我這般愛上一個人,你便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完全由不得你做主的……”
阿七的神情淡然而堅定,就像那些愛而不得卻一直無法放手的人,同樣的神情,同樣的絕望和瘋狂……就像藺白,就像梅霜月,就像幽露瑤……
赫燕霞以前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會淪落到這樣可憐又痛苦的境地,她從來都只會控制著自己朝著自己的目標堅定前行,無所謂手段無所謂道德,只要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