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她太多的桑鳳鳳,而桑鳳鳳聽了這話卻沒覺得有絲毫不妥,在這危急緊要的關頭她也無暇顧及這些她本就不甚在意的繁文縟節。
“我去寫飛鴿傳書叫藺白馬上趕過來,你……你就先在這兒照看著宮主……”桑鳳鳳,頓了頓與穆紫杉說道,“你可別讓她就這麼死了……”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什麼……”穆紫杉看也不看她,扶著昏迷的赫燕霞淡淡地說道,桑鳳鳳再看這二人一眼,看到穆紫杉堅定的模樣,也像是確定了什麼衝著背對著她的穆紫杉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其餘眾人沒有得到桑令主的吩咐不敢亂動,一個個立在屋裡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剛才看到桑令主毫無牴觸地執行穆紫杉給她的命令,一個個都覺得這位“穆姑娘”定是宮中地位甚高的人物,桑令主不在,等著這位穆姑娘吩咐就好。只是那穆姑娘一直神情專注地替宮主續真氣,別說與他們說話,就連看也未看向屋內的人一眼,就好像這屋裡除了她和赫燕霞,其餘眾人全都不存在一樣。
50廢人(二)
藺白一直到了七天之後才到達瓊英宮設在這騫州與燕州之間的分部,而這七日來;穆紫杉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命懸一線的赫燕霞;照顧她喝下閻朗和翟蘭心為她煎好的藥;又每隔半個時辰都為她輸入一次真氣,只是赫燕霞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一直陷在昏迷之中未曾醒轉。
藺白進入房間的時候;穆紫杉正在為赫燕霞輸入真氣。連續多日的忙碌與操勞讓穆紫杉的臉色蠟黃,完全比不上幾日之前讓桑鳳鳳都春心大動的小美人,反倒是一張臉憔悴疲憊到連個粗使丫頭都比不上。
看到屋內這幅情景,藺白雖有些詫異卻也不多言,提著自己的核桃木盒子在赫燕霞的身前坐下;一言不發地為她檢查起來。穆紫杉到這時才發現這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突兀地坐在赫燕霞身前為她把脈。這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有著一張如若看破世事的沉靜面容,身著一襲潔白的錦衣,簡單平實衣飾卻仍舊貴氣十足,就像一個俊逸出塵的翩翩公子。
這人進入之後,桑鳳鳳沒多久也隨後跟著進來,見穆紫杉抬頭看著面前的藺白露出懷疑的神色,桑鳳鳳便大方地替她介紹起來,
“這個是藺白,瓊英宮的寒冰令主……”
穆紫杉聽完只略微一點頭,也不多說別的,繼續專心致志地繼續為赫燕霞輸入真氣,而另一方的藺白卻比她更專注,甚至就像連桑鳳鳳介紹他的話都未曾聽到,既沒有向穆紫杉介紹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對她出現在宮主房中表現出任何好奇,不言語也無多餘的動作,就像這房中除了自己與他正在把脈的病人之外,別人全都不存在。
藺白沉默無聲地為赫燕霞把脈,又撐開她眼皮與嘴唇仔細觀察,在她四肢腹胸按壓許久,最後陷入沉思,許久都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句明白話啊!赫燕霞這傷你到底能不能醫?”桑鳳鳳見他檢查了許久都始終不語,忍不住焦急詢問,藺白聽了只是沉默,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沉重,最後終究無奈地搖搖頭。
“她這傷非同尋常,想要保命都不容易,更何況讓她恢復到從前的狀態……”藺白的語氣一如以往的淡漠,彷彿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改變這不悲不喜的態度,桑鳳鳳聽著他這似乎與己無關的語氣卻不由得激起滿肚子怒火。
“你不是瓊英宮醫術最好的麼?你現在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穆紫杉聽到藺白的話也不由得震驚,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清俊男子,看到他的表情,她的眼色也跟著沉重壓抑起來。
“我可以為她保命,只是她經脈所受之損傷卻是無能為力……”雖然受到桑鳳鳳的質問,藺白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完全不受她情緒的影響,淡淡說出他所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