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神色哀傷的看著鳳歌,道:“要不要一起劫親?”
鳳歌回眸,將視線聚焦在楚池身上,他也穿了一件白衣,雖然沒像鳳歌這樣狼狽,但臉上的神情卻表明他難受的要命。
鳳歌擦了擦眼淚,接過清波劍道:“好,我們兩個穿著白衣,將他們二人的紅衣服給拆散了!”
楚池默然,回頭看著那對新人,目光聚焦在新娘身上。
這時候,只聽裡面多總管尖銳的嗓門高聲喊道:“夫妻對拜~”
祁言和新娘雙雙轉身,二人相對,鳳歌這才看見祁言的側臉,他沒有笑也沒有排斥,神色就像平日裡披奏摺一樣,平靜理智。
“慢著!”
鳳歌握著清波劍走進大堂,目光緊緊盯在祁言身上,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多總管看見鳳歌進來,心裡大呼不好,連忙過去想接過鳳歌手中的清波劍,卻被她拒絕。
“祁言,”鳳歌叫他,語氣平淡的像她問他有沒有批完奏摺一樣,“我猜今天會下雨,你覺得呢?”
平時鳳歌愛和祁言打賭,都是賭一些顯而易見的事情,比如多總管被派出宣旨的時候,鳳歌會打賭是任不賤上來奉茶。
祁言心中明瞭,卻一直慣著她,不和她爭辯。
這次,祁言沒有說話,他回頭看著鳳歌,眸色淡淡的,有些不真實。
他道:“多總管,繼續吧。”
一句話,讓鳳歌辛辛苦苦的偽裝徹底崩潰了,她拼了命從陳貴人那裡跑出來,不是為了聽這樣一句話!
就算陳貴人說祁言不是真的愛她,就算她說祁言的父親默許滅第五家,就算她說,祁言要娶的的人根本不是她!可那又怎麼樣?祁言沒有承認,那就不是真的!
所以她拼了命也要跑回來看一眼,就在剛剛,鳳歌看到祁言和別人成親,她安慰自己說,是因為她沒有按時出現,祁言生氣了鬧彆扭而已。
可是,祁言卻說繼續吧。
鳳歌瞬時覺得可笑,一來為自己苦苦付出的感情,二來,為自己苦苦張羅的宅子,成了祁言和別人的婚堂!
“祁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鳳歌啞著嗓子問道,她嗓子現在難受的厲害,說句話都是艱難,“傻到可以讓你玩弄於股長之中,傻到付出了一切就為你一句話!”
她的眼淚止不住,沿著臉頰落到還沒癒合的傷口上,生疼。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哭成這個德行,流淚和呼吸一樣隨便。
這時候,外面暗色的天空中響起一道驚雷,增添了這個夜晚的詭異。
鳳歌啞聲道:“當年你說,你不想要不喜歡的人當你妻子,我說好,她們配不上你。然後我拿著第五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為你賭了一把,卻還是輸了,輸的家破人亡!”
鳳歌開始哽咽,身體也顫抖起來,她盡力撐著自己的脊樑,不想在這個時候示弱。
“後來,你來找我,你說,快過年了,跟我回去吧。我說好,有你的地方才是家!然後,是你受傷昏迷,我給自己擺好了毒酒,穿著嫁衣要和你一起走!到現在,你說要和我成親,我說好,在京城裡跑了一整天,就為這一個,你和別人成親的宅子!”
她說不下去了,眼淚已經將面上的帕子打溼,傷口也疼得厲害,胸口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祁言,從來都是你說什麼,我就說好。難道這次,你也要我看著你和別人成親,然後笑著,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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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放開我女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左丞見鳳歌挾持著陳貴人出來,匕首的鋒刃正對著她的咽喉,稍稍用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