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她哭的沙啞的聲音,他聲音清冷的喝道:“許如清,你是有多狠心,非要硬生生拆散一樁姻緣!”
話完,天空裡又傳來一聲雷鳴,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噼裡啪啦的聲音,雨滴落在地上房頂樹木上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宅子,讓大堂裡的氣氛更加壓抑。
祁言旁邊的新娘抬手,將蓋頭緩緩扯下來,露出一張毫無雕飾的臉。那女子長的極美,一雙鳳眸裡滿是柔情。
她看著對面而站的楚池,楚池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鳳歌。
四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許久,許如清才幽幽嘆氣,“楚池,今日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你嗎?”
聞言,楚池閉上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緊抿著唇,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消瘦的手背上血管凸出骨節分明。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是因為我,當初見你第一面,就該將你殺了!”
許如清不惱,看向一旁的鳳歌的眼睛裡滿是同情,“殺了我也好,不用苦苦記著你,不用追著你跑。”
楚池冷笑,“追著我跑?你是追著我跑還是追著你心裡的人跑?許如清,我不傻,我知道你心裡藏著的,不是我!!”
“是你!”許如清高聲道,她堅定的望著楚池,“就是你,楚池!”
楚池不信,偏頭冷笑,不再說話。
眾人又靜了片刻,旁邊的鳳歌哭的久了累了,於是便不管眼淚是不是還在流,心是不是還在疼。她站起身,將手中的清波劍抽出來,劍鋒一轉,正對著楚池的咽喉。
她冷道:“楚池,若不是你招來禍患,我不至於此!”
楚池望著鳳歌的眼中帶著歉意,他道:“小鳳,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鳳歌反問,“許如清不讓我好過,我便也不讓她好過!殺了你,是我對許如清的回報!”
話完,鳳歌手中的清波劍便朝著楚池的脖頸送出,眼看眨眼就要刺破咽喉,許如清連忙撲過來喊道:“不要!”
鳳歌的劍停在楚池脖子外一寸的地方,她冷笑暼了眼跑到一半停下來的許如清,對祁言道:“祁言,你看,這裡的人,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
祁言垂眸,依然是剛剛的神情。
鳳歌惱道:“本來可以是皆大歡喜的好結局,你為何執意娶她?”
祁言依舊不說話。
鳳歌苦笑,提著劍緩步走向祁言,她輕聲問道:“祁言,你當真,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
鳳歌停在祁言身前,抬手想去摸他的臉,卻硬生生停在半空。
“罷,罷,罷!既然你不願再要我,那便將你殺了!”
話未完,鳳歌的清波劍已經正對著祁言的心口,稍稍用力即可刺入。
見祁言並未躲閃,鳳歌笑道:“怎麼,你也想死?好啊,那我成全你!”
鳳歌將劍向前送去,本以為會刺在祁言心口,卻不知是劍偏了還是手抖了,清波劍刺穿祁言的紅衣,卻未傷他分毫。
見此,鳳歌神色絕望,她奮力將劍一挑,祁言的新衣立刻被撕破,露出裡面藍色的袍子。
她將清波劍摔在地上,惱羞成怒罵道:“狗仗人勢,就連這把破劍也欺我!”
說完,鳳歌擦了擦眼淚,毅然決然的轉身欲走。
“歌兒。”祁言叫住她,卻沒能喚她回身,“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鳳歌冷笑,反問道:“什麼話?讓我不要離開你嗎?不好意思,我記憶力不怎麼好,忘了。”
“歌兒。”祁言又開口,“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你別耍性子。”
好啦,今日之事是我不對,行了嗎?
那日祁言和鳳歌在湖心亭,他就是說的這句話哄鳳歌給他拿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