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大小粗細皆不一。
呵呵一笑,他道:“程程,叔叔現在跟你玩個遊戲,等下叔叔要拿這個小玩具給你瘙癢,你要感覺一下,看看是肚子癢癢還是脖子癢癢,答對了叔叔有獎勵哦。”
孩子天真地點了點頭,望著凌光手中那被他晃來晃去的明晃晃的針頭,他卻沒有一絲的恐懼。
而此刻的月瑩更是不解了,畢竟她也是個學醫的,一見銀針他便知凌光要做什麼,雖然人常言隔行如隔山,沒有學過中醫,但銀針刺血的原理她多少能懂一些,對於這不能接受麻醉的病人,針灸麻醉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但她還是有疑問,針灸有可能將病人完全麻醉嗎?即便一位醫師再神,怕是也沒辦法做到吧。
月瑩這瞬間的思慮,凌光已經將大小二十幾根針插到孩子身上了,為了降低孩子心內的恐懼,他笑著如做遊戲般與孩子‘嬉鬧’著。
“凌。。。凌教授。”月瑩忍不住輕呼一聲。
頭也沒抬的凌光回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想來他早就猜出月瑩的心思了。
“您有辦法?”月瑩奇道。
凌光無奈苦笑:“你看看彭程身上的固定器就知道了。”
如夢初醒的月瑩驚呼一聲,“呀!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凌光皺了皺眉,輕聲道:“小聲點,別嚇住孩子了。”
漸漸地,凌光手中的銀針在一根根的減少,孩子身上的感覺也由初始的輕微痛癢變做了體感全無。最後,凌光手中只剩下最粗最長的一根針了,他思慮片刻,終於下定決心,一針下去刺到了孩子頸椎上,銀針深深地紮了進去。
“好疼!”孩子那稚嫩的聲帶突然發出一聲與他年紀極不相符的粗聲叫喊,這一聲,將身邊的月瑩嚇了一跳,而凌光只是雙眼死死盯著病人默不作聲。
漸漸的,孩子雙眼開始迷離,口中也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含混聲。
凌光長出一口氣,“麻醉完畢。”
再迅速道:“手術刀,準備心臟腫瘤切割!”
月瑩對這種狀態下實施手術當然會有保留,可醫生的話又不能違背,不禁道:“凌光,要不要再等等看?病人麻醉效果還不明顯啊。”
凌光把眉毛一揚,“等?!針扎的這麼深,就算沒有金屬過敏反應的體質也吃不消,現在是跟時間賽跑呀,快,手術刀準備,血漿準備。”
月瑩惟有遵命。
等她為病人輸上血漿後,凌光片刻也不等地一刀切下!
“啊!”孩子驚聲尖叫,緊接著,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流下,早有準備的凌光聽到這一聲吼叫並沒有反應,倒是月瑩被嚇得連手上脫脂棉都掉了。
凌光看了她一眼,重新接過乾淨的脫脂棉,蘸掉了刀口附近流出的鮮血,望了望意識仍在混沌中、一臉痛楚的彭程。
埋下頭去,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快完成手術,減輕孩子的痛苦。
然事不遂人願,雖然身體已被牢牢固定,雖然孩子意識已經模糊,雖然有銀針在止疼,但是猛然的破體刺痛,區區幾根銀針根本壓制不住,下意識的,孩子身體開始劇烈擺動,雖然有固體架固定著,病人身體擺動幅度大不到哪裡去,但是對於精密的心臟手術,這細微的晃動仍是致命的,普天下,能將這致命的外界干擾完全排除的,除凌光外不做他人。
當然了,凌光他也不好過,自打孩子身體出現擺動狀況,他下刀的速度也自然而然地放慢了下來,沒想到這孩子力氣如此之大,看來想要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
就這樣,在孩子的痛苦呻吟中,在凌光的滿頭大汗中,那顆腫瘤在凌光手中鋼刀的慢慢切割下,已經開始搖搖欲醉了。
二十分鐘後,那顆侵擾孩子多年的腫瘤被凌光切割了下來,本應高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