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泥地,草屋布篷,根本就沒有一間混磚而成的平房,新光心中暗呼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中世紀的[印第安那],眼前這一且,在他這21世紀的人看來,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扯了扯身旁娜娜,他低聲問道:“貴府上一般幾點用晚餐?”
娜娜笑了笑,也不答他,徑自向前走去,身後的凌光忙急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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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薩咔喀!”
“塔薩咔喀!”
望著少女一路走去,不斷地在口中與同她擦身而過的人重複著這句話語,凌光心道一定是她們當地打招呼用的專用術語了,於是呼便照樣學起,見到來人便彎腰行禮並高呼“塔薩咔喀”,畢竟禮多人不怪嘛。純樸的當地居民雖不認識他,但看其與娜娜走在一起,便也禮貌地做了回應。當地人身體確是強健,寒冬剛過,初春未至,可他們不僅有人單衣裹身,更有甚者竟赤膊上陣,看地凌光好不驚歎。
“娜娜!”突然身後一人高呼,凌光二人忙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體格強健,膚色黝黑,相貌討好且精神抖擻的青年男子快步趕上,身旁娜娜皺眉低呼一聲,“煩死了”,可臉上仍無奈地掛起笑臉回應來人。
只她這一句話,凌光便大約把握住了二人的關係。
“娜娜,你怎麼一出門就是一天呀,等得我好著急。”來人嘿笑著走近二人身前。
“你急什麼急?”娜娜冷冷回道。
“我。。。。。”青年啞口。
也不知他是到現在才注意到了凌光還是借他以掩尷尬,冷聲冷氣道:“這位是。。。?”
凌光搶先一步握起來人大手,一臉客氣地道:“小子凌光,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也不答話,抽出自己大手冷冷道:“原來是外鄉人。”再扭過臉去對娜娜笑道:“你有客人,我不妨礙你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好了,咱見。”言罷轉身離去,連眼尾也不掃凌光一下。
“哼!”娜娜垛了垛腳跟,再對凌光道:“我們走。”
跟在他身後的凌光即尷尬又好笑,遂問道:“那位大哥是誰呀?似乎不怎麼喜歡我。”
娜娜冷冷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旋又感到自己對凌光這客人語氣太過重了,抱歉地一笑,再道:“他是族長的兒子。”
“哦。”凌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哦”這麼一聲,實在找不到話題,便邊走邊四下望去,猛然地,他眼前一亮,看到一所高二層的混磚房,雖不怎麼華麗,但在這滿是帳篷草屋的部落內,它可算是一間豪華的不能再豪華的別墅了,遂衝口而出道:“不是有房子嗎?我以為全是帳篷呢。呃。。。我不是哪個意思。。。”
知道自己失言,望了望娜娜那哭笑不得的表情,低下頭去輕輕道歉。
誰知娜娜卻不以為意,淡淡笑道:“我們部落世居即如此,那是我們的傳統,沒什麼說不得的,至於你說的那間樓房,是我們部落的阿哥合力蓋起的,裡邊住著我們的恩人。”
凌光一臉好奇,“恩人?難道這裡有草寇入侵。他是帶領你們抵禦外敵的英雄嗎?”
娜娜不滿地嘟起小嘴,“我們雖然地處偏遠,可我們不是原始人,草寇這東西現在哪裡有呀。”
凌光趕忙賠笑,按捺不住好奇地再問道:“那到底是。。。?”
娜娜笑道:“房子的主人是我們這近千人的部落中唯一的一位醫生,他保護著部落,保護著我們,所以,他是我們的恩人。”頓了頓再道:“他在我們部落所擁有的權利與族長是對等的,而族長的兒子便是他唯一的徒弟。”
凌光心付如此這樣,等他那討嫌的兒子學成醫術後,豈不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下一任族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