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扛上了肩膀,那手裡的茶杯還剩下最後一口茶全數倒在了北諦君的後背,這才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被扛出了公孫府的大廳。
“喂喂喂!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你抱我去哪裡啊!!!!!”
把人扛在肩上不是第一次了,對這個人,根本就不需要浪費口舌,北諦君很坦然的道:“看不出來麼?抓你上馬車,回京城!”
小東西不願意了,直接在他的肩膀上撲騰,抗議道:“誰說我要跟你回去了!你放我下來!我沒說要跟你回去!放我下來!”
北諦君笑盈盈,不跟他做過多糾纏,只是把人按死:“抗議無效1……你沒拒絕,我就當你預設了!”
“憑什麼要強迫別人的意志!什麼理由啊!我就是不要跟你回去!”
“理由?”嗓子裡發出輕笑:“行,就給你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讓你無話可說——兵符是你偷的,麻煩是你惹出來的,現在永南王拿了兵符威脅太后要逼宮了,人都已經在京城控制了朝廷要臣,將整個皇宮都快包圍了,你說,你是不是原罪?你說,你是不是要跟我回京城負責任?”
這些話說的倒是沒有錯,小東西一時無言以駁。
北諦君見他不說話,不顧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從人群中出來,直接把陶豔丟進了馬車,一面跟著上車把簾子一拉,將陶豔牢牢按在車裡。
這一回語氣倒是變得柔和了一些:“……你要回江南,我自然可以讓你再回來。可你得先把你的責任都處理清楚了,我才能讓你回來,這不算過分吧?”
半哄半騙,陶豔瞪著北諦君,又無計可施,從道德上來說,他確實是需要負責任的,整個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負責任是應該的。
於是咬了咬嘴唇,憤憤不平,卻也只能接受。
見小東西不再出么蛾子了,北諦君拉開簾子,對著公孫府門口送他們出來的之幽招了招了手。之幽微笑著看著一臉吞了蒼蠅樣的陶豔,回以最善解人意的微笑。
馬車的輪子開始滾動,齊齊一列總隊,終於朝著北方大道開始挺進了。
“呵,不管你說願意,還是不願意……北諦君,總是有方法,叫你點頭答應跟他回京城的……”之幽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道,那眼底的笑意,是真心實意的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好的。
“……逃得了一時,逃不掉一世……陶豔,你可好自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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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京城,而在這一路上,對陶豔而言也是頗為幸苦的煎熬。
馬車離開公孫府不到半日,陶豔就堅決要跟北諦君換馬車。周柏軒的馬車在前面,卻能一路聽到後面的主車裡噼裡啪啦激烈打鬥的聲音,這大路是平坦的,哪裡來的磕磕碰碰能夠震得馬車左右搖晃差點散了架似的。
偶爾還能聽見陶豔在後面幾聲很是悲壯的嗷嗷聲,周遭的侍衛全部捂著嘴巴呵呵笑,那周柏軒也實在忍不住了,覺得有損鎮國公的形象,於是叫停了馬車,對著後面喊道:
“主公,你們要切磋【武藝】,等找了驛館再行不遲,可憐馬車就幾兩,打散了趕不及回京了!”
聽聞這話,後面的馬車這才有了片刻的安靜而已。
可沒有想到,這片刻也僅僅只是片刻,周柏軒不過閉目養神一會兒,那後面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寧靜山道。
——不是陶豔,而是北諦據的慘叫聲。
周柏軒從夢中驚醒,以為出了什麼事,馬車剛一停下來,突然從外面竄進一個身影,自己倒是被這突然來襲嚇了一跳。
卻見陶豔抓著被扯亂的的衣服,很是憤怒的鑽進周柏軒的馬車就死都不肯出去了。
這幅樣子,不用說也知道,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