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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下賤之人膽敢打我,您可得幫小的出氣啊!”

“放心!”所長一拍胸脯,信誓旦旦,“我定給你報這一仇,今夜我便……”揹著被眾人拉住的季崇德,所長陰險地做出了一個斬頭的動作。

晏蒼陵驚呼一聲,被嚇得彈跳起來,一面小心地往後瞄著季拂心,一面拉著所長朝角落走:“不不不,所長,你不知這人是何人,他啊……”他將手攏在所長的耳邊,嘰裡咕嚕便將季崇德的來歷同身份誇大地道了出來,其中不乏譬如季崇德目中無人,對所長不屑一顧的作假之詞,短短几段話下來,徹底將所長僅有的怒意點燃。

所長臉上青白交錯,額上青筋凸凸直跳,卻在血管將近暴出之時又因忌憚季崇德的身份而凹陷回去,屢次糾結下來,所長的脖子都紅了一片,到底還是怕事,強將怒意壓下,從鼻腔哼出幾聲,揮手讓解差將季崇德丟到役場幹活,便拂袖離去。

伸長脖子看所長遠離,晏蒼陵嘴角挑起一抹算計的弧度,故意走到對被鉗制押走的季崇德面前撇了撇鼻,歪著嘴巴冷笑三聲,就繞過他到了樂麒躺著之處。

這時恰有解差行來,準備將“死去”的樂麒丟去亂石堆中,晏蒼陵把手一橫:“誒誒誒,你們這是作甚,同老子搶個死人麼!這小子害得老子被打了,老子還未洩憤呢,你們便將人丟了,這不明擺著同老子對著幹麼,去去去,幹活去,老子自個兒來!”說罷,就彎下了腰,兩手合抱,趔趄了幾步將樂麒抱起,哎喲哎喲地喊著這死人忒重,接著便迎著眾人了悟的怪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亂石堆方向而去。

到了無人之地,晏蒼陵大吆小喝地將樂麒重重甩到地面,叫嚷道:“你這小子,每日吃多少斤飯,恁地重!”

假死的樂麒眼皮子一掀,一個鯉魚打滾跳起,警戒地左顧右看。

“成了,我已探過,周圍無人。”晏蒼陵拎起衣襟拭了拭嘴角的汗漬,結果樂麒一句話侃來,他氣得差些將自己汗臭的衣裳脫下糊到樂麒臉上。

“哼,你老眼昏花,誰知你可會漏看了什麼人,我不放心。”

“……”晏蒼陵一巴掌拍了過去,但樂麒一躲,巴掌便落了個空,他狠狠地瞪了樂麒一眼,將手收回,“成了,你快去準備下一步計劃,切記要萬無一失。”

“嗯。”樂麒冷冷地丟下一句,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得乾脆,留得晏蒼陵在他身後,洩憤地亂揮拳頭。

稍後幾日,所長因著季崇德屢次冒犯自己同解差一事,時常給季崇德難堪,加大其勞作量,迫使他每日只能歇息短短兩個時辰,一旦歇息時刻過去他便得起身勞作,搬石挖土,皆得抗下。

季崇德竟毫無怨言,默默接下此活,任勞任怨,但他似乎從先前打人一事中悟出了什麼道理,一旦所長出現在役場,哪怕差役打罵犯人再厲,他也視若無睹,但所長的前腳一走,他後腳便踹上了重手打人的差役。

也不知他從哪兒來的底氣,膽敢惹惱差役,但因他救了人,在犯人中有了一些人緣,差役生怕將事情鬧大,加之忌諱他的身份,只能生生將苦吞下,跑去同所長哭訴。

所長聽後勃然大怒,衝去揪著季崇德喊話,季崇德卻輕飄飄地說一句“你無證據證明我欺辱差役”,讓所長氣紅了臉。幸而晏蒼陵在一旁相勸,一面假惺惺地哄著所長,一面故意踢打了幾下季崇德,方將事情息了下去。

但所長一口氣哽在喉頭,不出就難受得慌,數次都恨不得抄把刀子,將季崇德給砍了。但這刀方拿起,晏蒼陵早早佈下的人便到來,暗中使給他好處,讓其好生照顧季崇德。所長的火氣一見著銀兩,便如見了水,登時滅了火,寶貝地抱著銀兩摸個不停,不住地頷首保證一定好生照顧,一定一定。結果這銀兩還沒捧熱,下一瞬又被跑來訴苦的差役點燃了怒火,一衝過去役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