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故意縱火,人已經抓到,是前些日剛招募進來的一個叫張五的工匠。”劉志滿頭大汗,心有餘悸,“火已經撲滅。”
眾人更是面面相覷,剛傳來開荒的人被殺,轉眼就傳來澄心堂走水。
眾人尚未回過神,劉婉急匆匆進來:“郎君,出事了,雲秀坊的蠶絲在半路被人劫走!”
“看來這些人已經喪心病狂了,為了對付我們,竟然做出此等無恥之事!”顏真卿出列說道,“郎君,先給我兩百人,我去把今日殺人的人抓回來!”
李倓說道:“清臣不必著急,那些殺人的人都騎馬,必然已經走遠,想要追一時間也追不回來,眼下最重要的還不是抓那些人,而是派兵力加緊巡邏,以防止更多開荒者被無辜殺戮。”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麼?”顏真卿贊成李倓的說法,現在抓兇手到還不是排第一的,既然他們今日能來,那明日必然也能來。
如此看來,加強防備才是最關鍵的。
但是,顏真卿覺得如果不立刻採取強硬措施,就會讓揚州各縣的官員看到都督府的軟弱,也會助長民間一些不受控勢力的氣焰。
而且對接下來的開荒影響實在太大。
試想想,開荒者被殺,數日之後這訊息便會傳開,以後誰還敢再來城門口?
開荒括戶的新政就等於作廢了。
李倓淡定自若地說道:“清臣明日帶上大部分扈從,安排巡視,加強防備,至於查詢兇手,就交給元公輔吧。”
元載出列,他心如明鏡,說道:“是,這件事我來處理。”
顏真卿那是在正面場合辦大事的,他元載則是專門處理一些不方便正面處理的事。
顏真卿問道:“公輔打算如何處理?”
元載淡定自若地說道:“我已經有了策略,清臣只需做好充足的防備即可。”
顏真卿倒是不再細問,既然元載有辦法,那就讓他去處理好了。
李倓又問道:“子美,學院修建得如何?”
“已經修遠了一大半,約莫下個月竣工了。”
“好,這些時日,我觀察了那些保長,他們並不熟練,我擔心他們在編戶之時,有所失誤,學院的第一批人才,就按照地方保長來培養,管理一方民眾,如何?”
杜甫說道:“若是如此,必然是好的,讀書而立德,立德而為民。”
李倓點了點頭,又對劉志說道:“那個張五人在何處?”
“人已經帶到外面。”
“公輔,你來審問此人。”
“是。”
傍晚之時,元載走進都督府的牢獄中,坐下來,翻起了關於張五的文件,以及他家人的文件。
元載用一種淡淡的語氣問道:“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母親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