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了,不讓進。”
“不讓進?”元載愣了一下,看向前面的驛站,“看來是遇到難纏的小鬼了,以為你是在謊報。”
他轉身對李倓說道:“郎君在此等候,容我帶人去處理。”
“不必浪費時間,我們一起去。”
說著,李倓便帶著人一路朝驛站所在地奔去,他還不忘對元載說道:“這一路西來,你可曾發現一個問題?”
元載沉思了一下回答道:“郎君是說流民?”
“對,我本以為江東之地人丁眾多,良田不足才有流民,卻未曾想到連江夏郡居然也如此多。”
江夏郡總人口才十多萬,地廣人稀居然還能看到流民。
“本朝開國之初,雖三令五申,但依然無法禁止民間土地私買私賣,尤其是本朝,朝廷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措施組織土地買賣。”
說話間,很快卻到了前面的驛站門口。
“不要鬧大。”李倓交代了一句。
“郎君放心,我心中有數。”
這到晚上的,若是火拼起來,指不定哪些地方放冷箭。
“你們是何人,這裡是朝廷的驛站。”驛站門口一個人大呼道。
元載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對方大概有五個人,都帶了刀,還有兩個弓手。
元載這邊則有十幾個人,李倓身後的人更多,只是現在天色已晚,對方也無法看清。
火光在跳躍,映照在元載消瘦的面頰上,他的眼睛卻格外明亮,且有一種冷酷的洞悉力。
他朝驛站的二樓看了幾眼,那裡燈火通明,裡面還有飲酒與交談的聲音,驛站前面的又有一些人影竄動。
想來今夜也有一些人物在裡面。
“不要緊張,我們就是路過住店而已。”
元載擺了擺手,下面的人不多時便提上來一貫錢。
“這些錢是給你們喝酒的。”
那些人一看到錢,眼睛都直了。
“我們就要兩間客房。”
“只有一間了。”
“一間也可以。”
元載回去稟報之後,李倓沒有拒絕,安排了一下,帶著十幾個護衛,進了驛站住下。
過了一會兒,元載回到客房,小聲對李倓說道:“打聽到了,聽說江夏郡各縣來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說是要去江夏縣有很重要的事。”
“是什麼事打聽到了嗎?”
元載說道:“好像是與揚州的開荒有關。”
“開荒?”李倓有些疑惑。
開荒的新政還在揚州和常州一帶,別說長江中游的江夏郡,連江東的蘇州都還沒有動靜。
怎麼江夏郡就已經開始積極響應了?
江夏郡總人口才十幾萬,怎麼開荒?
直覺告訴李倓,這背後有貓膩。
“睡覺吧,這事明日去問問你的老丈人就知曉了,他是這裡的太守。”
剛躺下,外面卻傳來人的聲音,有人在跟門口的護衛說話。
“我是武昌縣的劉望之,不知裡面是哪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