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合上這份匯總,算上這些官員所有的資產,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百萬貫。
要知道,大唐的錢,到這個時候,還是非常值錢的。
有意思啊!有意思!
清河的官員在戰線後面拿田,洛陽的官員,早在叛亂之前,就已經佔好了坑。
而且一場叛亂之後,他們還能快速把自己的田都收回來。
李倓隨手將這份匯總扔到案上,臉上的笑容更加難以掩飾。
他登基還不到一年,查處的這些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官員手裡田的數量驚人!
看來到了李隆基時期,生產資料已經完全傾斜了!
那今年的秋稅豈不是?
想到這裡,李倓不到不憤怒,反而開心起來。
這短短几個月,一千多萬貫?
穩了!
他媽的!
給將士們發俸祿,給陣亡的家屬發撫卹金!
朕現在有的是錢!
把錢全衝到國庫,再把錢全部砸下去!
朕就不信,這士氣提不起來!這人心提不起來!
“去,去清河去把崔家先抄了,抄完即可回來,十一月之前朕必須看到你!”
“啊?今天已經十七日了!”楊國忠叫苦道。
“你徹夜趕路,兩天到清河,兩天辦好所有事,再兩天回來,這時間完全可行!”
你這狗皇……
“是!臣這就去辦!陛下放心,臣絕對會在月底回來!”
李倓拍了拍楊國忠的肩膀:“月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吧!”
楊國忠前腳剛走,後腳李倓就送到了一份奏疏。
看完這份奏疏,李倓開心地差點跳起來。
“郎君何事如此開心?”劉婉忍不住問道。
“顏清臣的奏疏,他巡防了幾個道,分別查出了一些官員在地方上勾結地方勢力,兼併良田,魚肉百姓。”
“如此惡劣之事,郎君因何開心?”劉婉大感疑惑。
“我看起來很開心嗎?”
“臉上的笑容是什麼呢?”
“我是在為顏清臣查出貪官汙吏感到開心。”
“原來如此。”劉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李倓,總感覺他不是在為顏清臣感到開心。
十月十九日,長安。
元載坐在相府的後院,初冬的陽光照得全身暖暖的,他大口大口喝著羊肉湯。
“這加了胡椒粉的羊肉湯,就是不一樣啊!”元載擦了擦嘴,一臉享受地說道。
“相公,有信。”
元載慢條斯理地接過來,當一看到信,立刻嚴肅起來。
是聖人的信。
元載仔細地閱讀起來,讀完後,就齜牙笑起來。
一邊的徐浩疑惑道:“相公何故而笑?”
“今年吏部還有得忙了!”元載呵呵呵地笑著。
隨後,元載看向戶部郎中包佶,說道:“催一下今年山南西道和劍南道的稅彙報,明日我就要結果。”
“相公因何如此急切,劍南道的稅剛收完呈報……”
“不要多話,我明日就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