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媛可就有些無聊了,這些枯燥的鍛鍊術她根本就不敢興趣,不過易小七沒有離開,她也不好這樣告辭,百無聊賴之下,哈欠連連。
曾致遠講解過程中,偶爾偷眼去看翁碧媛,看她一臉不耐的樣子,他眼角便露出得逞的狡黠之色。
易小七外表粗獷,實則內心細膩,將他們的表情都看在眼裡,暗暗好笑,顯然曾致遠這是在報復翁碧媛之前哄抬價格的行為,故意撿著對方不愛聽的話題拉著自己絮叨。
易小七能聽一個魂蛹期鍛材師師親自講解鍛造經驗,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至於他們之間這種古古怪怪的關係,他雖然沒有太多放在心上,不過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最終,翁碧媛還是按捺不住了,找了個藉口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拖著易小七就要告辭。
臨行之際,曾致遠也對易小七生出一絲好感,對方那種雲淡風輕,不亢不卑的性格很是合他胃口,臨行交給他一枚令牌,說道:“這枚令牌是三足宗的貴賓令,你憑著它可以在三足宗各個交易點持有優惠,還會得到一定庇護。老夫看人不會錯,你是個可造之材,若不是老夫有些承諾在身,怕還真要硬收你作為門生了……”
易小七接過令牌,說道:“多謝前輩美意,在下誠惶誠恐。”
“嘿嘿,看你樣子可沒有半點誠惶誠恐的樣子呢……話說回來,我看你小子和翁丫頭也不見得有多熟,你可得小心一些,別到時候給買掉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曾致遠表情慎重地說道。
翁碧媛嗔怒道:“你這糟老頭子,你要是嘴上還不把門,我可讓人將你的嘴撕掉。”
曾致遠哈哈一笑,不再理會他們,幾步就邁回房間內,繼續他的研究。
翁碧媛兇狠的樣子也只是裝裝而已,隨著對方飛快遁走,嗤地一笑,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易小七,說道:“看你不出,你還真是蠻有人緣的嘛,老傢伙很少對人另眼相看,暇以辭令的,他對你倒還真不錯,居然連三足令牌也給了,這可比我們的女媧令要珍貴多了。”
易小七微微躬身道:“這還要謝謝翁夫人的引薦才行,不過這位前輩應該是化蛹期的魂師吧,怎麼會……”
翁碧媛搖搖手道:“他是我母親的追求者,可惜他打賭敗給了我父親,不但失去競爭的資格,還輸掉了自己的自由……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本來可以離開三足宗了,但不知為何,他反而哪裡都不想去了,整天窩在這麼個地方,我見他可憐,有時候就會過來看望看望。”
易小七無言以對,對方說的實在太過簡單,讓他根本摸不著頭緒,不過有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翁碧媛和三足宗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翁碧媛見他沉默,笑道:“好啦,我也不耽擱你做事了,我這人就是如此,看誰順眼就什麼話都往外吐,其實沒多少心思在裡面,你不必放在心上。”
“還是要感謝翁夫人的引薦幫襯。”
“算啦,這不過是順手人情,下回相見不要忘得一乾二淨我就開心了,妾有個唐突請求,易公子若是當我是個朋友,可否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呢?”
易小七啞然失笑,摘下面具,道:“失禮了。”
“你的模樣和我猜想的並無不同……好啦,妾另有事情要辦,我們有緣再見吧。”翁碧媛對他的乾脆很是滿意,朝他輕輕頷首,轉身飄然離去。
這位翁夫人給易小七感覺十分良好,讓他不由自主生出親近感來,聞著空氣中殘餘的一絲清香,易小七內心生出一絲溫馨。
……!
不久之後,易小七便從展年嘴裡得知了關於翁碧媛的一些事情,原來此女背景相當不簡單,她所在的女媧閣在諸多交易行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而她的母親便是女媧閣真正的主人。
而讓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