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其事的要炒幾個菜給他吃,別人攔都攔不住。
十點了她還要做飯,明明室內暖氣十足,溫暖如春,江寒函仍是出了一身冷汗,直覺十分不對勁,他禮貌的和幾個成年人打了招呼,自己跑去廚房幫忙。
杜元衡、裴悠採加上一個辛果,三人都是老朋友了,在客廳說話自不會冷場,連琪在旁邊坐著,看不夠的偷瞧大明星,也是不覺無聊。
唯有在廚房裡,氣氛冷降至冰點,江寒函開了幾次話頭,嬉皮笑臉的給江株竹說話,得不到任何回應。
看江株竹過度用力的切菜,一句話不說,他忽然反應過來:“姐,你是不是因為新聞生氣了?”
“你想起來了?!”江株竹開始切薑片,她語調平穩:“你胡說八道的都是什麼。”
還以為是因為媒體爆料生氣,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影片,江寒函的笑容瞬間收斂了,回到家的興奮被抹去,他的表情不比江株竹的好看:“他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嗎?”
江株竹持刀的手發抖,她停了停,控制住力道切蔥,努力保持住理智:“我給你強調過多少次?別人不信,我們必須相信父親。”
“他算什麼父親!”江寒函沒忍住,脫口而出的鄙夷,他記憶中早就沒有江溫升的印象,對他來說,父親多是一個帶有恥辱感的名詞:“姐你別自欺欺人了,他就是個□□犯,這樣太不公平!”
既對受害者不公平,也對一直揹負著此事的他們姐弟不公平,江寒函不想多提江溫升,以免破壞心情。好不容易偷得空閒,他明天還得返回H城繼續比賽,便想盡力緩和氛圍:“姐,別說這個了,每期節目你都看了嗎?”
可惜他的努力不成功,江株竹的心思半點未被轉移,她失望萬分,從而倦到極點,機械的炒菜做飯,耳邊一遍遍響起他對父親不屑於顧的話語。
“姐,我幫你,”江寒函嬉皮笑臉的還在嘗試,湊上前腆著臉要接過江株竹掌勺。
江株竹猛地後退一大步,滿心怒火無處發洩,恨得牙齦發癢,想要乾脆提起鍋扔地上,又顧忌著家中人多,家醜不好外揚。
她用僅剩的理智伸手往門口一指,壓抑著低吼了一聲:“你滾!”
江寒函腦袋嗡了一聲,完全懵住了,記憶中從未見過江株竹如此大動肝火,他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江株竹一甩圍裙,語調冰冷:“你不滾是吧?你不滾我滾。”
江株竹被氣的口不擇言,卻是話說完再沒了下一步動作,不論江寒函說什麼,她都置若罔聞,很快炒了幾個菜端出去。
江寒函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心知她氣的狠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旁人不知姐弟倆鬧矛盾,還以為他們形影不離的是多日未見,姐弟情深。
家中有客人在,出了廚房江寒函便閉嘴,心不在焉的講話,時不時的偷瞄江株竹一眼,藉著和別人聊天的話頭給她搭話。
江株竹全當沒聽見,或是讓連琪再吃點東西,或是笑著表達對裴悠採某個歌曲的喜愛,或是對津津有味吃東西的辛果說不用謝,不著痕跡的忽略過去江寒函。
幾次下來,江寒函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他本就不覺自己有錯,聽到裴悠採問明天具體什麼時間回H城時,乾脆賭氣道:“早上好嗎悠悠姐?我想認真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那明早來接你,”裴悠採笑,自然的轉口問辛果和杜元衡,視線卻只放在後一個人身上:“還有你們倆今晚不要睡了,陪我逛逛咯。”
杜元衡不知為何看了眼江株竹,旋即垂下眼簾,拿起外套道:“我們走吧。”
深夜十二點,幾人相互告別,離開的三人都開了自己車來,裴悠採興致勃勃的問:“去哪裡坐坐?”
“你們去,”未成想,杜元衡選擇了拒絕,示意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