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燕岔口問道:“你怎知是兩個男子和一位姑娘?”
夥計笑道:“小的只是猜想罷了,因為桑相公正坐在店裡喝著酒,忽然看見三匹馬從店外經過,連忙留下這塊銅牌,急急跨馬跟下去了,那三匹馬上,乃是兩男一女……”
墨燕未等他說完,扭頭一望客店店門,搶著又問:“桑相公是什麼時候落的店?那兩男一女又是什麼時候從門外經過的?”
夥計訥訥道:“好像是在傍晚以前不久………”
墨燕臉色一沉,叱道:“你身為應客夥計,客人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去?理當明確時刻,有什麼好像不好像?”‘
夥計面上一陣紅一陣白,苦笑道:“確是將要入夜前不久,那時店裡正準備開晚飯,所以未能留意到準確時刻!”
燕墨冷笑道:“既是天色將晚,店門又有厚布垂簾掩遮,桑相公坐在店裡,怎能看得見街上經過的人?”
夥計道:“原是桑相公正喝著酒,聽見外面有馬蹄聲響,大約他以為是姑娘們來了,掀簾張望,才發現那兩男一女。”
墨燕道:“那時候,敢情你也正在門邊?”
夥計笑道:“小的自是盼望主顧上門,所以也忍不住掀起布簾張望了一眼……”
墨燕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很聰明,只望了一眼,就知道人家是去大別山區?”
那夥計急忙分辯道:“不!去大別山區是桑相公吩咐的,並非小的信口胡謅……”
墨燕微笑道:“這麼說,桑相公問過他們去處了?”
夥計記道:“桑相公也是臆測的,因為那三匹馬是向南方去,商城南方,只有大別山區……”
歐陽玉兒笑著勸道:“三姊,別逼著問他了,他替桑哥哥傳話給咱們,總是一片好意。”
夥計介面道:“小的不敢欺騙各位姑娘,桑相公賞賜小的二十兩銀子,叫小的務必等候各位把話轉達,其中許多地方,小的真正不太明白。””
歐陽玉兒道:“你不要害怕,我這位姊姊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並無惡意,你儘管據實說,咱們會加倍賞你。”
夥計道:“小的句句都是實話,姑娘們即使不相信小的,總該相信桑相公留下這塊信物不會虛偽吧!
這時候,劍魔甘道明正把玩著那塊小小銅塊,聞言冷笑道:“不假,這的確是巢湖總寨的東西,但它不過是一塊馬鞍上用的號牌,桑瓊小輩竟拿來充作信物,真正無禮之極!”
那夥計聽了這話,頓時神色大變……
歐陽玉兒急問道:“甘叔叔!這個銅牌真的是馬鞍上用作號牌的嗎?”
劍魔傲然道:“怎麼不真?你沒看見銅牌邊緣的馬蹄形圖案和反面上的號碼!”
歐陽玉兒仔細察看,果然不錯,不禁也迷惑問道:“夥計,這東西確是桑相公交給你的?”
夥計面色時青時白,強自堆笑道:“是的!是的!桑相公臨去匆忙,無物可作證,所以所以………順手從馬鞍上取了這銅牌……”
話猶未畢,墨燕已霍地推席而起,“嗆”然聲中,撤出了長劍,厲聲對櫃檯後的客棧掌櫃喝道:“掌櫃的,你過來一下!”
那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瘦小老頭,一見客人亮出兵刃,早嚇得牙齒格格顫戰,滿頭冷汗直冒,跌跌撞撞從櫃檯後奔出,到了墨燕面前,“噗通”就跪在地上,顫聲道:“姑娘開恩,小老兒該死!”
燕墨用劍尖一指那夥計,沉聲問道:“你不要害怕,只老實回答,這人真的是店裡僱用的夥計是不?”
掌櫃望望墨燕,又望望那夥計,其其文文道:“是……是的!”
燕墨叱道:“他來店裡多久了?”
掌櫃遲疑地答道:“已經……已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