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和柳依依對趙寧尋的回答半信半疑。
柳依依問:“那現在呢?你把那人打跑了?”
“是啊,我將那人趕走了,自己也受了傷。”
“……”
柳依依怎麼覺得,這個回答這麼敷衍呢。
裴銘自然看的出來趙寧尋沒有說實話。
倘若是其他人,他興許會再問問。
不過,若對方是趙寧尋的話,他覺得沒必要。
郡主做事定有自己的考量,也定是思慮再三才做的決定。
她既不願說,自有她的道理。
柳依依擔心趙寧尋一下子說太多話會累,讓她好生休息後,將裴銘一起拉出了屋子。
“你說,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裴銘知道她是擔心趙寧尋,安慰道。
“郡主心智非一般人能比,她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即便沒有與我們說實話,你也不用擔心。”
柳依依點了點頭。
放在自己身上,若是自己遇上什麼事,又不願意告訴身邊人。
要麼就是這事壓根不算什麼大事,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沒的讓人擔心。
要麼,就是即便將事情說出來,對解決事情也起不到一絲作用,告訴別人的話,豈不是連累別人與自己一同憂慮。
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郡主比自己聰明,方方面面考慮得定也比自己多。
就跟小公爺說的一樣,她若不肯說實話,定有她的理由。
想及此,柳依依長長地嘆了口氣。
話雖如此,她還是希望,郡主若是遇到什麼難處,也能與自己說。
她幫了自己那麼多忙,自己也想幫她。
說不定,她真的能幫上忙呢。
“不要多想。”
裴銘捏了捏她的手心。
“昨日我與大夫談過,大夫說你這幾日要格外小心,說不定哪天日子就到了。”
又道:“郡主那裡,你也沒必要每日都去,實在不放心,讓宗言替你去看看就好。
“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你這樣總是跑來跑去,若是走在半路上突然就要生了,那可…… 怎麼了?”
柳依依正非常不耐煩地聽著裴銘猶如老媽子般的嘮叨。
下一刻,腹部突然傳來奇異的垂墜感,突然就不敢走了。
“你……”
柳依依一臉驚嚇,聲音染上哭腔。
“你這個烏鴉嘴~”
裴銘見她神色慌張,還隱隱有些害怕。
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神色驟變,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你別動。”
說著,裴銘小心翼翼將人橫抱了起來,高聲喊著宗言。
宗言剛才去吩咐廚房,讓他們晚上準備一份山藥烏雞湯。
才走到這附近不久,就聽見裴小公的聲音。
連忙跑了過來。
“姑娘這是要生了?”
“快,趕緊去叫大夫和穩婆,去姑娘的院子。”
宗言二話不說,轉身迅速離開。
裴銘則健步如飛又穩妥地朝著柳依依的院子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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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女子的產房,您可不能進去!”
宅子裡的婆子聽說主人家生產,連忙丟下手上的活計,過來打下手。
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見那位身份不明的俊美公子被穩婆推出產房後,又要準備進去。
有兩個婆子立馬走過來攔住裴銘。
“啊……啊……”
柳依依的慘叫聲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