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的聲音有些大,圍觀的人群都聽到,跪在地上的女子,自然也聽得明白。
溫羽拿著帕子的手一頓,不過也只是一瞬。
柳依依聽得那婦人言,只道這位果然是火眼金睛,白蓮花的路數都被她看得明明白白。
柳依依已經猜到地上這人是誰了。
不就是害的玉棋姐姐流產的小白花麼。
還在安臨的時候,她就跟玉棋姐姐說過,會想辦法對付這朵白花。
只是,回了京城後,玉棋姐姐竟是直接離開了唐府,她總不能自己跑去唐府找人麻煩吧。
本來還覺得頗為遺憾,沒想到小白花自己送上門來了。
“怎麼了?”
趙寧尋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有些好奇。
“你認識這女子?”
“聽說過,沒見過。”
正說著,只見地上的女子突然跪行到石階下,哭道。
“兩位小哥行行好,請讓妾身見姐姐一面吧~”
這還不止,竟還將額頭抵地上,磕了幾個頭。
“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的原因,平之哥哥和姐姐也不會鬧到這步田地。
“我與平之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平之哥哥只是看我父母早忘,孤苦可憐,才對我多照看些,平之哥哥心裡是在乎姐姐的,姐姐千萬不要因為妾身,跟平之哥哥鬧矛盾~”
圍觀的人,有些是今日才發現這事。
聞言,和周圍人小聲嘀咕起來。
“我聽這女子的意思,好像是,她與主君青梅竹馬,而作為主母的甄家小姐,不喜自己夫君與這妾室關係親密,這才一氣之下要和離,是不是這樣?”
另一人道:“我這幾天都在這裡,聽她一直說的,似乎就是這麼個意思。哎吆,這女子不是在哭,就是在磕頭,我看著都有些不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甄家小姐的肚量未免也太小了。”
“嗨,這金銀堆里長出來的千金小姐,估計脾氣大了些,看自己的夫君對妾室太好,覺得沒了面子,咽不下這口氣,這才要和離吧?”
“話不能這麼說,試問京城裡凡事有頭有臉的人家,哪家的主母不是出自金銀堆、錦繡鄉?哪一位不是穩重大度?你見過幾人如這甄家小姐這般善妒?還動不動就要鬧和離的?”
“這位兄臺這話,未免有些絕對……”
柳依依沒有聽下去,拉著趙寧尋朝裡走。
厲也不知何時來到兩人身後,手中捧著一個木質長盒。
“這是?”
趙寧尋沒有直接回答,隨意一笑,“不是要進去麼?走吧。”
有厲也這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走在前面,圍觀的人自動讓了路,有些好奇地看著兩位突然出現的貴人。
經過溫羽的時候,柳依依停下。
“姑娘是要見甄家姐姐?”
突然聽到俏生生的聲音,溫羽抬起頭。
見是一個長相絕美的妙齡女子,正衝著自己笑,然而那笑,明顯不達心。
女子身邊還有一位氣勢逼人的貴氣男子。
那男子只是隨意掃了她一眼,便讓她心中一顫。
“這位姑娘是?”
柳依依笑得虛偽,“甄家小姐,是我姐姐,我現在進去見她。
“你是要見我家姐姐麼?是的話,我讓她出來見你?”
聽了這話,溫羽心中冷笑。
她還怕甄玉棋那賤人不出來呢!
又看了眼面前這女子。
看著是個聰明的,原來也是個沒腦子的。
只要甄玉棋敢出來,她一定讓她身敗名裂!否則自己之前挨的板子,豈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