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品言徑直走到柳依依身前,露出盛氣凌人的神色。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柳依依不怎麼想理會這人,每次都咋咋呼呼的。
“怎麼?這裡不能來?”
這七八名名貴女,有幾人她有些印象。
上次忽悠劉品言給她買首飾的時候,與她在一起的幾個貴女,今天也來了幾人。
另有兩三人,她應是沒有見過。
那兩三人起先不知道柳依依是誰,其他貴女小聲嘀咕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京城貴女圈近來有一個傳聞,說瑞國公府小公爺,有一十分寵愛的通房。
寵愛到什麼程度呢?
那小通房依仗著小公爺的寵愛,竟然敢公然駁斥世家貴女。
而且,小公爺前不久去南方遊學的時候,一個丫鬟沒帶,卻把那小通房帶在身邊。
之前沒見過柳依依的幾個貴女,見這女子對上劉品言也毫無膽怯之色,說出的話更是以下犯上。
只道傳聞果然不假。
“你!”劉品言氣極。
柳依依著實看不上劉品言的性子。
經常無緣無故出口傷人,性子一點就著,可惜的是,她嘴巴不好使,腦子也不靈光。
這些特點集中到一起,註定她每次與自己較量,都只能鎩羽而歸。
倒不是說她自己有多聰明,是敵人太白痴了而已。
她聰明,全靠別人襯托。
劉品言指著柳依依,“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她指望身後有人能說一兩句話,可惜沒人開口。
幾位貴女。
有的事不關己,靜靜站在旁邊看熱鬧。
有的自恃身份,覺得跟一個下人爭論,掉了身價。
至於江淑,從認識柳依依到現在,基本上沒有與之直接交鋒過。
她呢,只是暗暗觀察。
“這裡也是你能來的?!”
劉品言冷哼一聲,語氣譏諷。
“弄墨軒是貴人們吟詩作畫的地方,也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來的?!”
“這家店是劉小姐開的?”
“什麼?”
“我問,這弄墨軒,是劉小姐開的?”
劉品言一時沒明白她這個問題的用意,不過見她氣定神閒的樣子就有氣,朗聲道。
“不是我開的,怎麼樣?”
她聲音有些大,同一樓層的其他房間聽到這邊的動靜,慢慢走了過來。
見好幾個女子聚在這間房,其中還有自己認識的,便留在一旁,全當看熱鬧。
柳依依一臉平靜。
“那再請問劉小姐,你父親兄長或是家中其他親戚,是這家店的老闆?”
劉品言這下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果然,只聽柳依依說:“既然不是你開的,又不是你家父兄親戚開的,僅憑劉小姐上下嘴皮一動,就能決定什麼人能來,什麼人不能來?
“劉小姐你這樣越俎代庖,弄墨軒的掌櫃知道嗎?”
劉品言睜大眼睛瞪著柳依依,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先前見這小通房的時候,雖然她明顯也是與自己不對付,但說話的語氣和聲音,都是很平靜,甚至還有些柔弱。
今日再見,哪裡還有柔弱的影子,這都敢直接跟自己叫板了。
難道真的是讓銘哥哥給寵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劉品言怒從心中起。
“我的確不能決定誰能來,誰不能來,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沒看見這裡面的都是些什麼人嘛,竟還敢進來,人賤,臉皮也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