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從來不知,元晟竟然去過齊陵。
可依依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
曇風逸一聽這話,立即猜出來,小丫頭壓根沒有將這件事跟眼前這人說過。
虧得這人將那丫頭看得那樣重。
只是,那丫頭似乎不是很在乎裴小公爺啊。
曇風逸嘴角不禁揚了揚。
若不是自己和二哥被這人抓了,她現在定要好好嘲諷一番。
“不然,你以為雲鵬是被誰帶走的?”
聽得這話,裴銘微微睜大雙眼。
所以,當初將雲鵬從青徽大牢劫走,後來又聲東擊西故意偷襲齊陵大牢,卻趁他趕去大牢後擄走依依的人,就是元晟!
曇風逸見他突然沉了臉,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心情忽地就好了不少。
“公子。”
墨良一來,就察覺到自家公子的異樣。
只見他雙手緊緊攥著椅拖,臉色陰沉得可怕。
墨良心裡莫名打了個寒戰。
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坐在椅子上的人低沉的聲音。
“什麼事?”
墨良湊近裴銘耳邊,說依依姑娘有事找公子。
“帶姑娘到這裡來。”
“……”
墨良看了眼左邊牢房裡被打得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血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裡血腥氣這麼濃,又是如此慘烈的的畫面。
公子這是怎麼了?居然要讓姑娘來這種地方。
“還不快去。”
“是。”
還沒到地方,濃烈的血腥氣就爭先恐後鑽進柳依依的鼻孔裡。
她想與裴銘好好談一談大寶的事,墨良卻說公子讓她來大牢。
不僅如此,墨良還補充一句,說公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柳依依心中冷笑。
不對勁?
要不對勁也是自己不對勁,他有什麼好不對勁的。
她記得這裡應該是關押曇風竹兄妹的大牢。
那這血腥味,是裴銘對那兩人用刑了?
一到地方,入眼的就是滿身沾滿鮮血的人,身子被捆綁在木樁上。
乍然看到視覺衝擊力如此強烈的畫面,柳依依當即嚇得一個激靈。
“依依,你來了。”
聽到她進來的聲音,裴銘扭頭對她笑了笑。
接著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捧起她的臉。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外面冷不冷?”
柳依依沒有回話,目光落在牢中兩人身上。
左邊牢房裡滿身是血的男子,應該就是曇風竹無疑。
曇風逸則全身被綁,眼神不善的盯著她。
不知是不是柳依依的錯覺,總覺得曇風逸看著自己的時候,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柳依依沒心裡琢磨她,視線回到裴銘身上。
裴銘臉上露著笑,柳依依只要微微移開視線,就能看到他身後的血人。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何墨良剛才會說裴銘有些不對勁了。
眉頭微微皺起。
“你這是?”
“沒什麼。”
裴銘勾唇一笑。
“你來了正好,我剛才聽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你知道是什麼?”
就裴銘現在明顯有些異常的舉動,柳依依什麼都不想知道。
她不答話,裴銘卻不放過她。
拉著她走到曇風逸牢門前。
“這人剛才說,先前將雲鵬從青徽大牢劫走的人,是元晟,你說好不好笑?”
柳依依微微一愣。
見她如此反應,裴銘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