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主次便好。
田貴領了命又與那戶人家打了交道,五百畝良田二百畝中等兩天再加上莊上的園子,整個下來七百兩。
這價錢算是公道的,田貴又接著商量了下,最後也只講了五十兩銀子下去。
瑜娘聽了這個價也是意料之中的,如今地不好買,隱隱的都有了漲價趨勢,田貴能講到六百五十兩算是有本事了,好在這一年王家柱掙錢掙的厲害,前陣他徹底把自家老祖的雕技吃透,只是刻了個九曲鈴鐺,竟賣了百兩銀子,不止這樣,王家雕漆已在京城中嶄露頭角,小有名聲,便是這幾日李子鋪的掌櫃就來了好幾趟。
雖說如今掙錢也不過是開了個頭罷了,真花了六百五十兩買莊子,這個年過得怕是要拮据些了,瑜娘知這是難得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在想置辦個莊子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心下一狠,便買了。
看看自家錢匣子就剩了二十兩,若是以前能夠他們一家三口花兩三年,如今怕是頂不過幾個月。
瑜娘嘆口氣,目光就瞥像迎年手裡搖著正開心的鈴鐺。
王家柱當初雕的九曲鈴鐺本是一對兒,留給自家兒子一隻賣了一隻,若說這鈴鐺不過巴掌大小,橢圓球狀,妙在是鏤空花雕,鈴鐺分九孔,陽光底下在每個孔望去蜿蜒而上竟能看到魚蟲鳥獸,每孔不同,且搖晃時竟不知那鈴鐺是如何發出聲音的,著實妙哉。
連哄帶騙的從兒子手中把鈴鐺要了過來,瑜娘稀奇的把玩著,想著要不賣了好過個年?
王迎年小傢伙如今能做能爬的,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爬到自家孃親身邊,小手一個勁兒的往上夠,不得不說小孩子敏感,自家娘又打自個兒東西的主意,小傢伙一看就知道。
望著兒子咿咿呀呀捉急的樣子,瑜娘一樂把鈴鐺又還給了兒子,嘆口氣,也不能太欺負自家兒子了不是。
待王家柱回來時瑜娘就說道:“你家兒子如今快成精了,今個兒我拿著那鈴鐺想著要不也賣了算了,也不知他怎麼就察覺到了,諾,你看,到現在還握著鈴鐺不撒手,這都要吃飯了也不撒手。”
王家柱聽了順著媳婦兒目光望去,果然自家兒子一雙小手捧著鈴鐺不撒手,察覺他的目光還一激靈,滿眼警惕,小小的人兒做出這般模樣到透著一股子心酸。
王家柱一樂,“怕是被前段日子搶食搶出經驗來了。”
自家兒子剛才那模樣瑜娘自是沒錯過,捂嘴一笑,“看來這次是不能搶了他那鈴鐺了。”
在小的孩子也有氣性,瑜娘又不是後孃,之前那般做也是不想自家兒子太小氣了,這鈴鐺畢竟不同,是他喜歡的東西,做親孃的跟著搶成什麼了!
飯菜已擺好,青梅過來叫二人吃飯,看著炕上小傢伙警惕的樣子,瑜娘一樂,“青菊你喂喂他吧。”
青菊一笑,“是,夫人。”說完就拿著迎年的飯菜端到炕桌上,準備給自家小少爺餵飯。
瑜娘和王家柱對這丫頭也頗是放心,看兒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笑既無奈的走到飯桌那,待二人坐下來,青梅和青蘭有眼色的退出門外,瑜娘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待在身邊,她們二人自是知道這規矩。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可兩口子吃飯的時候還會聊聊天,“家裡可是沒錢了?”
瑜娘點點頭,“今年進錢不少可花銷也大,光是織坊就搭進幾十兩,如今還在往裡搭呢,這次那莊子又花了六百五十兩,家裡就剩下二十兩了!”
王家柱點點頭,寬慰道:“前個又刻了一對兒物件,已交給李子鋪的掌櫃了,想來過段時間又能近些銀子。”
瑜娘點頭,“說是賣兒子那鈴鐺也不過就是想一想,左右家裡現在也沒甚花銷,不急。”
王家柱一樂,給瑜娘盛了碗湯,“咱家這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