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鼓聲,衙門緩緩開啟,衙役鐵面冷語的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擊鼓。”
瑜娘和趙父雙雙跪地,瑜娘抬頭對衙役說道:“小女王家村人也,我和我爹要上告李府,李府汙衊家姐清白,並因內情生生打死了她,大人,請替民女訴情。”瑜娘說完,便磕了頭。
“且與我進來。”衙役聽了後說道。
瑜娘攙扶著趙父,跟在衙役身後,來到了公堂之上。
“你們跪著等候大人審案便是。”衙役說完,便離去,應該是通知縣令去了。
公堂兩側各佔一排衙役,各個冷麵如霜,收杵著執仗站在那,一股威嚴壓抑之感充斥著趙父和瑜娘。
瑜娘緊抿嘴角,雖跪著卻也挺直了腰板,一副好不懼怕,坦坦蕩蕩的樣子。
趙父雖心裡緊張,可卻心中無愧,慢慢下來,神色也鎮定下來。
好是一會兒,縣令與欽差大人還有師爺一夥人才從公堂側門走了出來。
那領進來的衙役站在右側第一的位置,高喊,“升堂。”
衙役們一齊喊著,“威武。”手中的執仗不停的敲打著地面。
瑜娘和趙父心裡的緊張又加重的三分。
縣令坐主坐,欽差大臣做側座,顯然,是要縣令審案,他在一旁官探。
縣令心中叫苦,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草草了事了,挺直後背,執起堂木,拍在桌上,啪的一聲響,“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本官定會替你們查的水落石出,若是所報屬虛,少不得一人二十大板。”
瑜娘和趙父沒有半分退縮之意,縣令一看,便知道,這是真有冤情了!
瑜娘附身磕頭後,才起來說道:“小女王家村人士,這是我爹,我和我爹今日來告的便是,青原巷子口府裡。”
“為何上告?”
“告她們欺騙百姓,不許賣入府中的下人贖身,若是贖身,便汙衊個緣由,活生生的把人打死,民女的家姐,便是被李府活生生的給打死了,還請大人替民女做主。”
縣令心裡咯噔一聲,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李府是知府的人,他豈會不知,他家師爺早早就說過,若是欽差大臣答應府中小住幾日,閉會有人擊鼓鳴冤,上報冤情,不想,還真被他家師爺給說中了。
想起自家師爺的話,縣令心中沉了口氣,又繼續問道:“你且慢慢道來,把其中詳情說個明白。”
瑜娘又磕了一頭,“回大人,元年五十一年,李府開設織紡,招收織女,我家大姐便賣身進府當織女,當時問的明明白白,日後可能拿銀子贖身。
李府管事也是當面保證可以贖身,家姐這才簽了身死契,進府當織女。
到了去年,我大哥去看阿姐時,阿姐還說已經攢夠了銀錢,準備贖身出來,不想,我大哥去李府接我阿姐那天,接回來的卻不是活人,而是家姐的屍體。
李府欺人太甚,竟說我阿姐狐媚心腸,勾引主子,是以被李府夫人罰了板子,說是我阿姐身體孱弱,沒抗住才死了。
可家姐在府中的好友拖了人,才得以出來告訴我們事實,分明是家姐去贖身,李府夫人不同意,找了個莫須有的罪責,便打了一頓板子,生生把我阿姐給打死了。
大人,我阿姐雖賣了死契,卻也是一條人命,李府憑甚不允我阿姐贖身,還要活活打死她。”
朝廷有明令,死契家僕可贖身,且真犯了錯,府上可通知其家人贖身,若贖不了可賣與伢人,唯獨不可打死人。
顯然不管這趙瑾娘是真勾搭了主子還是被汙衊,李府把人活生生打死是板上釘釘了。
縣令對衙役說道:“去李府把李老爺帶來。”
縣令說完看了看欽差大人,見欽差大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