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雖然只有一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有如山嶽,壓迫的對面人透不過氣來。
他就這麼直直的往這邊走來,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腳步穩重沉凝,讓人覓不到絲毫破綻。
高手!
所有人心中同時浮現出毫無二致的判斷想法。
為他氣勢所迫,那戰士幾乎走到了跟前,這邊的兵士居然沒想起來要出手攔截。等兩個首當其衝的持劍武士快要直面撲來的威脅時,他們終於激靈靈的反應過來,口中一邊呼喝,一邊挺劍而上。
“什麼人?”
問話其實是多餘的,看架勢,任何人都明白雙方的敵對關係。兩位劍士也沒有傻等對方答話,手中利劍已經往那氣勢驚人的披甲戰士招呼過去。
那位戰士看都沒看攻擊過來的長劍,只是前進的步伐突然加快,反倒像是主動的迎了上來。
三人迅速的靠近,又是迅速的分開。
“砰砰”的兩下撞擊聲之下,兩道人影以比前衝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直直的摔落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
不出意料的,被撞飛出去的正是劉玉龍手下的兩位劍士。他們就像是被狂奔的遠古猛獁巨獸迎頭撞擊,還沒等摔落地上,全身骨頭寸寸碎裂,五臟六腑擠壓移位,早已瞬間喪命。
那威猛披甲戰士停下腳步,卻是已經來到了大隊反叛士兵跟前,雙方近的都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孤身陷入重圍的披甲戰士根本視身邊的敵人如空氣一般,只低頭看著身上的盔甲。
他剛才不閃不避的徑直前衝,兩位劍士臨死前也各自砍中了他一劍。那盔甲灰撲撲的毫不起眼,沒想到兩人以生命為代價發出的最後一擊,居然連在上面留下一道劃痕做不到。
那披甲戰士開啟了頭盔前面的擋板,露出一張桀驁不馴的臉容。只見他咧嘴一笑,聲音粗豪狂放。
“哈哈,頭兒親手做的盔甲,質量就是好!”
包圍在他四周的兵士被駭了一跳,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三步。
出現在這裡的兵士已經是劉玉龍手下最精銳的一部分,實力上相當強悍。但他們中的兩人只來得及發出一招,已被擊飛身死。而到他們戰死,都不能在敵人的盔甲上留下一點痕跡標記。
看著盔甲上面密密麻麻的劃痕,士兵們不禁頭皮發麻。那是怎樣強悍的戰士,才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線條。而面前的威猛戰士又是如何的好戰成狂,才能把這副絕世寶甲糟蹋成這個樣子。
那邊石桌旁三個首腦已經站起來,劉玉龍和張悅博都是一臉驚愕,那神聖帝國的使者看到戰士的樣子,卻是抑制不住地驚撥出聲。
“‘血獅’保羅?!”
兩位家族愕然的回頭看他,隨即醒悟過來,再齊齊的看向前面的威猛戰士,臉上同樣現出驚恐的表情。
他們沒見過保羅,但“血獅”的大名,終歸還是聽到過的。
被叫做保羅的戰士隨意的一揮手,把前面計程車兵又嚇得退後了幾步,他張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說。
“你這傢伙是誰?我的名號有這麼響亮嗎,就連南方聯邦這邊也有人知道?”
那使者閉口不言,只是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劉玉龍和張悅博同樣的沉默,卻是心喪若死,只覺得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消失不見。
這位保羅戰士太過謙虛了,身為唐鋒軍麾下第一猛將,他的名號早已傳遍了整個奧斯大陸。
唐鋒軍雖然名義上歸於輝煌帝國統屬,但實質上早就獨立了出來。他們延續了大將軍安東尼的意志,對抗強大的神聖帝國。
作為反抗神聖帝國和光明教廷的急先鋒,唐鋒軍要打的仗自是不少。而這些大大小小的戰鬥中,幾乎都少不了“血獅”保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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