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的確轉過臉來,只不過抬手扶著額頭被我擦過的地方,皺眉看我,“你所謂的義務,就是對我行兇逞惡?”
“行兇逞惡?”我明明就是想給他擦汗來著呀!
他移開捂著額頭的手,那上邊赫然是一道紅色的痕跡,印記甚至還蔓延到了他的眼角,看上去就像被什麼劃過似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的傷痕,再左看右看尋找真兇,無果,只餘不知所措。
“是袖釦!”
隱忍咬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才發現自己今天穿的衣服的袖子邊釘了枚裝飾性的袖釦,是個菱形形狀的,所以稜角很尖。想必他臉上的那個紅色的痕跡就是這個袖釦弄出來的傑作。
“我也是好心幫你!這是在報答你的招待之情!�”有人說過,越囧迫的時候就越要理直氣壯。看著他不發一言,氣定神閒地擦著手,再看著他額角上明顯的傷痕,我心虛虛地理直氣壯著。
“你在一旁盯著我看了那麼久,就只是替我擦汗?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我無語凝噎,他竟然有察覺到我在看他?什麼叫被我看了那麼久他很吃虧?簡直混賬自戀又欠扁!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講道理正直不歪斜的小白先生吶?!
“我沒有盯著你看!我那只是在做研究!�”
“哦?”他的黑瞳裡帶著一絲促狹,疑惑而又意味深長,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就這麼一個表情變換,卻讓他原本清正秀氣的臉龐一下子變得邪魅起來。廚房裡的燈光流轉,緩緩傾瀉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更是致命。
我抿抿嘴,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儘量用無所謂又隨意的態度說道,“雜誌上那個混賬雨雪霏霏說的話有時還挺有道理,在廚房這麼油膩味兒十足的地方,還能依舊保持著清俊形象的,不是潔癖男,就是——”
我故意拉長尾調,池白浩果然上鉤,“就是什麼?”
“心理陰暗變態的偷窺狂!”
藉著雨雪霏霏的名頭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十分得意。心滿意足地剛要轉身離開,身子卻被有力地一撈。
“錢四寶,你往哪兒逃?”腰間傳來的霸氣十足地把我往某個方向帶去,直到背部碰到了一個暖呼呼的東西。
“說我是潔癖男?”
他的聲音聽起一點也沒有方才的溫潤,我不敢回頭,趕緊識趣地搖頭再搖頭,“你哪兒能是潔癖男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該是偷窺狂?”
明明看到了卻不說,讓我傻兮兮盯著他看了好久又暗自偷樂,這不是心理陰暗變態又是什麼?偷窺狂!心裡暗自腹誹,但考慮到自己至今還困在他手裡,人在江湖漂,身不由己吶!只能搖頭否認。
“那我是什麼?”身後是他隱忍森冷的聲音。
我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嘿嘿一笑,道,“你是登、徒、子!”想要趁著他愣神的當迅速脫困,逃之夭夭去也!
結果沒想到他的手卻快過我的反應,往他的方向一拉,我只感到一陣陰影覆下,後腦勺就被一扣,兩唇相接,呼吸瞬間被掠奪,輾轉廝磨,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他才放開。我只知道要是他再不放開我的腿恐怕也已經支撐不住了。
見我這副模樣,他帶笑定定看我,隨後俯身在我耳邊,聲音低沉,輕聲道,“再教你一個道理,如果被冤枉了,不如索性坐實這件事,這樣還比較不吃虧…”
“……”無語望天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作繭自縛了!
池白浩是個小心眼!
就因為這個原因,晚上的澡只有我自己洗,沒有人幫忙在一旁襯著,這個澡足足洗了我兩個小時,最後還因為腳下溼滑手上重心不穩給狠狠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