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每次你分手之後還是有人前仆後繼，因為我們都幻想著自己是那個可以讓你成熟起來、沉穩下來的人。”

“你太像個小孩子了，”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蕭褚忱:“你對他們根本不是喜歡，你覺得他們漂亮是嗎？可再漂亮你也不會想要據為己有，你只是對那顆亮晶晶的寶石產生了一瞬間的興趣……你並不喜歡它。”

“我很羨慕那個未來能讓你長大的人，但同時我又很同情他。”

蕭褚忱對這番話感到很震驚，可譚妗蘊說他不成熟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生氣，相反他還應該謝謝她。

“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話，我應該感謝你，我確實……對待感情很不成熟。”

可怎麼樣才算成熟呢？蕭褚忱有些迷茫，他找不到答案，他從來都是遵循那一瞬間的心動。

“你沒有生氣就好，那……以後還是朋友嗎？”譚妗蘊抬手擦了擦眼角，笑意中帶著淚痕。

“當然了。”

這些話說開之後氣氛反而更好了，兩人喝著咖啡聊了很久，眼看時間不早，有客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蕭褚忱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香味，就是那種……有些廉價的模擬資訊素味道的香水。

有些沒有資訊素的beta或者分化等級比較低的omega就會用。

這味道衝進蕭褚忱鼻腔，他腦袋嗡了幾下，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譚妗蘊察覺到他面色不太好，關切道:“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突然白了……”

蕭褚忱卻突然站了起來，手裡抓著隨身攜帶的斜挎包，腳步很快的往衛生間去。

他衝進衛生間反鎖上門，然後捧起涼水往自己發燙的腺體上澆。

但根本沒用。

蕭褚忱只覺得後頸越來越燙了，還莫名的發癢，他下意識伸手去碰……

冰涼的指腹觸到後頸的那一秒，一股陌生的快意從腳底竄了上來，蕭褚忱雙腿猛的虛軟，他撐住冰冷的檯面才穩住身形。

“……什麼鬼？”剛剛那是什麼感覺？

那是一個Alpha會出現的反應嗎？

紅酒味資訊素溢了出來，緩慢而又濃郁，帶著迷人的醉意。

蕭褚忱慌亂的開啟包，想翻找抑制劑，卻無意間瞥到面前鏡子裡的自己。

他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這是他嗎？！

這怎麼會是他呢？！

臉那麼紅，像是被烈酒浸透了，眼底還懸著溼意，像是一汪瀲灩的春水。

蕭褚忱聽見自己紊亂的呼吸聲，他好像要被熱化了，變成一灘滾燙沸騰的水。

“抑制劑……對，抑制劑……”

顫抖得控制不住的手紮了好幾次才終於把抑制劑注射進對的地方，蕭褚忱躲進隔間裡，等待它發揮作用。

可時間逐漸流逝，他靠著冰冷的牆壁，身體越來越燙，甚至開始往外冒出水來，陌生的癢意瀰漫至四肢百骸，催促著意識它正渴求著什麼。

蕭褚忱沒法不意識到——

他好像，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