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模糊而搖曳的光影,空氣混沌而灼熱,痛到最後身體已經麻木了,那股沉香木味道不再清冷,反而急促滾燙的讓蕭褚忱下意識去迎合。
他像是隻提線木偶,很難抓住自己的思緒,混沌而迷離的光影裡,他想起三年前……
那時,他和祁聿還沒有分手。
成年後Alpha的易感期來的相對頻繁,每次到了這段日子,蕭褚忱都會把自己鎖在公寓裡。
誰也不見,誰也不搭理。
他易感期暴躁易怒,容易情緒失控,關上門讓自己待在漆黑的房間裡,胸腔裡卻燥得讓人睡不著,體內躥湧著一股無從發洩的火熱。
蕭褚忱臉色薄紅,他抱著自己的軟枕,牙齒無意識的扯著布料撕咬。
房間裡只有陣陣細碎的聲響,和他混亂的心跳。
而蕭褚忱不知道是,祁聿就守在他家門口,清冷淡漠的眉眼間帶著難以察覺的焦躁和擔憂。
明明易感期難受的是蕭褚忱,可祁聿卻也跟著備受煎熬。
夜裡溫度很低,他穿著單薄的衣服,身形似高挑的青竹,站在門口凍得肢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呼……”祁聿往手心哈氣,企圖讓僵硬的指尖回暖,但效果甚微。
於是他垂下眼簾,沉默而挺直的站著,那纖長的睫毛上像是結了層微薄的白霜。
蕭褚忱在難受,可他做不了什麼,那他就安靜的陪著蕭褚忱好了。
至少,蕭褚忱不是一個人。
越是難熬的時刻,時間就流逝得越慢,像是專門和人作對似的。
祁聿凍得意識有些遲鈍了,他後知後覺才聽見屋內有動靜。
蕭褚忱怎麼了?
他眼底無法自控的浮現起焦急,祁聿上前半步,敲響蕭褚忱的門。
“你還好嗎?”
“蕭褚忱!”
沒人回應,祁聿更心慌了,他用力拍打著房門,一向平靜冷漠的雙眼,在此刻顯得有些狼狽。
“蕭……”
門忽然開啟了,祁聿愣在原地,玄關處,蕭褚忱眉眼間顯而易見的戾氣,面色潮紅。
像是被人吵得煩了,他瞪著門外的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喘:“你怎麼在這兒……喊我幹什麼?”
易感期的難受是逐步加深的,沒到難以控制的地步,蕭褚忱一般不用抑制劑。
他渾身熱得厲害,掀起眼眸看見祁聿那張清冷的臉,心底的火熱非但沒有被撫平,反而還愈演愈烈了。
蕭褚忱頓時有些不耐煩,“趕緊走,不要在我眼前晃。”
說罷就要關上門,可男生猛的伸出一隻手攥住他,語氣微冷而焦急。
“這裡怎麼了?都咬出血了,為什麼要咬自己?”祁聿看著蕭褚忱那截白皙小臂上的整齊的咬痕,移不開眼睛。
他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他心疼蕭褚忱傷害自己,可潛意識裡又被這傷口吸引,他想要在蕭褚忱身上留下痕跡……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祁聿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然而就在他思緒紛亂時,蕭褚忱已經甩開了他的手,神情中的煩躁慍怒格外明顯。
“不咬自己咬什麼?我現在咬咬自己都不行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聿想解釋,可易感期的Alpha得不到安撫,就像是在發怒邊緣徘徊的貓科動物。
蕭褚忱難受的厲害,語氣更加咄咄逼人,他伸手推祁聿,“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專門來找茬是吧?
他不咬自己咬什麼?他又沒有omega可以咬……不對,雖然那些omega願意,可他不願意。
他寧願自己難受著。
想到自己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