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架上柺杖的瞬間,黑冢突地變招,身體像是練瑜伽的女人一樣以一難以想像的姿勢翻轉,柺杖也突地發為兩截!
這把渾然一體的柺杖,竟然是一把可分可合的拐劍。
黑冢以劍柄架著嚴小開的彎刀,另一截卻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削向他的頸脖。
這一下被削中,嚴小開的腦袋必定會丟下來不可。
寒氣四射間,嚴小開撤刀疾退,好在他的功力在這三個月裡突飛猛進,反應要比從前快了不只一點半點,疾退的同時揚刀在頸前一擋。
“鏘”一聲脆響,拐劍被擋了回去。
看見嚴小開竟然避開了自己一記拐中藏劍的絕殺,黑冢也相當的意外,不過他並不歇氣,抄住回彈的拐劍之後便如影隨形的朝嚴小開瘋狂的砍刺。
瞬間,如暴雨一般密集的劍鋒,或刺,或劃,或掃,或劈……交織成一張劍網,鋪天蓋地的罩向嚴小開。
嚴小開被逼得接連不停的後退,雖然有些許狼狽,但有迷蹤九步在身,也沒有被黑冢所傷,沉著的一邊應對,一邊尋找他的破綻。
一連退了十幾步,嚴小開終於窺得一個縫隙,反手一刀刺出。
“鏘!”又一聲兵刃相交之聲響起,黑冢竟然奇準無比的用另一手始終握著的拐柄擋住了他這致命一擊,同時,另一手的拐劍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朝嚴小開的胸前掃去。
嚴小開意識到不妙,立即再次撤刀後退,可是這一次終究微微慢了一步,黑冢的劍尖在嚴小開的胸前劃開了一道口子。
“吸~~~”劇烈的疼痛彷彿從胸口鑽進去似的,又麻又痺又難受,但還是強忍著這股鑽心的疼痛,狠狠的一腳掃到黑冢的腰側。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黑冢被踢得倒飛了出去,不過在空中的時候,身體一翻,然後穩穩的落到地上。
對恃之際,嚴小開悄然垂眼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滲流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也許是憤怒,也許是恐懼,也許是遇到了強大對手的刺激,嚴小開突地暴出一聲怒吼,身體卻是突然一矮,倏忽之間一個加速,以一個野獸獵食的方式猛撲向黑冢。
剛剛站穩的黑冢大吃一驚,揚起拐劍朝嚴小開直刺。
“鏘鏘鏘鏘……”
一連串金屬相交的聲音不停響起來,嚴小開與黑冢又一連架了十幾招,隨著最後一聲鏘響,圓月彎刀與拐劍交加在了一起,隨著兩人的力氣加大,兩具身軀越靠越前,兩人狠厲的目光也在彼此的眼中越放越大。
“哎,傻逼!”正在這個時刻,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黑冢的背後響起,“姑奶奶還活著呢!”
黑冢聽到背後毫無預兆的響起了聲音,心知不妙,立即就要撤退閃退,可這個時候明顯已經太刺了,因為他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從自己的後背刺入,穿透了自己的腹部,垂眼看看,發現一段帶血的劍尖已經從自己的腹部冒了出來。
嚴小開見狀,不由嘆一口氣,撤刀後退。
黑冢緩緩的回頭,發現站在自己斜後方的是雨女,不由驚愕的道:“你,你竟然沒死?這,這怎麼可能?”
雨女面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長劍,卻再一次殘酷的從他後背刺入,一連又刺了三次,確定他必死無疑之後,這才將他一腳踢倒在地。然後十分不屑的道:“說了你是個傻逼,你還不服。你以為我真的死定了嗎?告訴你,只要我還有半口氣在,我家主人就能救活我。他的強大,是你無法想像的,跟著他,比呆在暗門更有前途。”
連受致命重創,黑冢的臉色已經蒼白得不見絲毫血色,處於出氣多入氣少的潰死邊緣,想要出言咒罵,只是嘴巴張了張,鮮血已經從口鼻間噴了出來,含糊不清的道:“你,你……”
雨女顯然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