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說:“其實也未必,那老頭既然能知道我們的來意,而且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我們,也非等閒之輩,如果朱清雲掏錢請他,先阻攔我們,那也說的過去。所以這次的生死劫,或許不是來自謝七爺,而是朱清雲,對付人,比對付鬼更難。”
我也不禁嘆了口氣,但嘆氣之後,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絲念頭,那就是雖然我很怕事,但是如果真的一直把我當軟柿子捏,我總有一天,一定會變硬的。
看著這些混亂的香客,葉子暄搖了搖頭說:“我在上香時便已說過,香不在粗細,也在不數量,而在於心誠,這些人,實在是……”
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隨後我與葉子暄屆一起走出了城隍廟。
我們在廟面看著人潮慢慢減弱,就像看著大海潮起潮落一般。
隨著夕陽落到西山之後,城隍滅漸開始變的冷清。
這裡與白天的熱鬧相比,果然有很大不同。白天哪怕站在廟內,對著那些陰司神像,因為陽氣非常重,所以也不覺得有多怕,但是到了晚上,人越來越少之時,站在城隍卯外,也感到一股隱隱約約的寒氣,從髮梢之中傳了出來。
這寒氣以一點點地凝聚成一隻無形的手,不斷輕輕地摸著後腦勺。
我不時摸了摸的後腦勺。
葉子暄看著我問:“怎麼了?”
“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吹氣。”
葉子暄笑了笑,從皮箱中拿出一張護身符,給我說:“你放在身上吧,這裡陰氣確實重了點,你能感覺到吹氣,並不奇怪。”
我接過符,裝在胸前的口袋中,果然感覺似乎沒了那股寒氣。
“雖然這裡只是一般的陰氣籠罩而已,你現在能夠感知出來,說明你有些進步,一般人只能感覺到靜,是感覺不到陰氣存在的。”葉子暄說。
“其實,有時想想,我還是不進步了。”我抱著肩膀笑著說:“葉兄,你不知道,我上次在醫院的衛生間撒尿啊,看到自己周圍佈滿了亡靈,幾乎都尿不出來了。”
葉子暄沒在說話,站直了身子,默默地等待著謝七爺的出現。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總感覺周圍那些居民的燈光也非常冷。
“那些出租司機不是已經不去紅石村了嗎,我們怎麼去?”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葉子暄看著眼前的不時路過的計程車說:“應該還會有吧。”
隨著人們的減少,算命的人也開始慢慢收攤,當最的一個算命人,也收拾攤子準備離去。
當他走到我們身邊時,不禁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們說:“兩位小哥,怎麼還不走啊?再過一會謝七爺就要出行,生人迴避,你們再不走,說不定很麻煩。”
葉子暄說:“謝謝你的提醒,我們在這裡主要是等計程車。”
“等出租?”算命人不禁笑了:“那你們慢慢等吧,這裡晚上是不會有出租出現的,因為都知道這裡有問題,所以一般十點之後,計程車是不會出現的。”
算命人這樣說,也真的解了我們心中的疑惑,因為確實從十點之後,幾乎沒了計程車。
看著算命人遠去的背影,我掏出了老雷給我的名片,然後打了上面的叫車電話,按了擴音功能。
老雷在那邊問誰。
我答道:“昨晚你給我講故事的那個哥們。”
他聽到這裡,非常高興:“哥們,叫車嗎?”
“當然,我在城隍廟外,如果有可能,想等那個白衣男出現後,一起去紅石村……”
我的話剛說到這裡,便被他打斷了:“小哥,我給你講過之後,你真的不信?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不是不信,只是想證實一下。”
老雷聽到這裡,頓時有些生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