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還故意帶上顧秋和一位副主任過來陪酒,葉總卻不喝酒。他說,“下午要談工作,晚上吧!”
陳燕心裡暗暗擔憂,是不是葉總對自己的工作不滿?
粗茶淡飯,艱苦樸素,這哪是一位大老闆的作風?
顧秋站起來勸,“葉總,要不少喝一點吧。您遠來是客,蘇秘書也是第一次來安平,要是讓人見了,還道我們安平縣這地方不厚道,怠慢客人。”
葉總道:“這位小兄弟,我這人有個習慣,工作不喝酒,喝酒不工作。你們是希望我喝酒?還是不希望我喝酒?”
額……!
眾人面面相覷。
蘇卿站起來,“大家就別客氣了,我們葉總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平時的生活,也講究個粗茶淡飯,一點都不奢華的實在人。”
“哦!”大家心裡忐忑不安的應道。
吃飯的時候,因為沒有酒,這種氣氛變得很怪異。
饒是顧秋,也搞不懂對方的用意。
大家在樓下大廳裡吃飯,樓上有兩雙眼睛,正盯著這裡。
謝步遠道:“表哥,你看這群傻B竟然這樣招待客人。”
自從謝畢昇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拿下,謝步遠一直挺不服氣的,陳燕當上這個招商辦主任,他就視為眼中釘。
做為謝畢昇的兒子,他當然不願意看到陳燕招商成功。
湯洋的目光卻落在顧秋身上,眼中佈滿殺機。上次的賬還沒跟他算,昨天晚上又便宜了他,湯洋端起杯子,朝樓下走來。
“喲,這不是陳燕嗎?”
陳燕看到湯洋,身上就有一種雞皮疙瘩的感覺。她最討厭的人,就是湯洋。她和湯洋認識,就是在李沉浮的同一天。
當時兩人在一起喝酒,無意中碰到了陳燕。
後來陳燕嫁給了李沉浮,一星期不到,李沉浮就出事了,湯洋隨後去了國外。
前不久聽說湯洋回來了,兩人一直沒有正式碰面,此刻看到湯洋,陳燕心裡有些堵得慌。湯洋的目光,瞟過所有人,最終落在陳燕身上,“怎麼?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陳燕臉色一寒,“湯洋,我現在有客人,你這杯酒,下次再喝吧!”
湯洋喲了聲,“客人?還真不好意思。看來我是失禮了。”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落在葉總和他身邊的女秘書身上,“既然有朋自遠方來,看來我盡地主之宜,敬這位客人一杯酒才行,否則就真說不過去了。”
蘇卿道:“對不起,我們葉總不喝酒。”
湯洋的目光拂過她的臉朧,又望著桌上的六道菜,搖頭嘆息,“嘖嘖嘖,陳燕主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招商辦就拿這些招待客人?難怪人家老總不願意喝酒。你們這分明不是出安平的醜嘛!這種工作態度,值得批評。”
也不待眾人回答,湯洋大喊一聲,“服務員!”
服務員匆匆跑過來,湯洋指著桌上的菜大罵,“你們這裡是什麼態度?拿這樣的東西招待客人。砸了紫荊園的招牌不說,也丟盡了安平縣的醜。撤了,撤了!”
“這……”
湯洋一怒,“怎麼?還怕招商辦給不起錢?要是招商辦沒錢,記我賬上!”
“好的,湯少。”
葉總皺下眉毛,把手裡的筷子一放,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以他的閱歷,自然看得出對方肯定有些來歷。這人應該是來找茬的,但應該不是衝著自己而來,葉總衡量之下,端起茶杯慢慢喝。
陳燕站起來,“湯洋,你究竟想幹嘛?”
湯洋看著陳燕,晃動著手裡的杯子,“陪我喝了這杯酒,我告訴你想幹嘛?”
陳燕正要發作,顧秋拉了她一下,站起來道:“陳主任的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