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
陳達意看了顧秋一眼,本來做為一個司機,他是不多事的。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他都清楚。
司機是沒有權力管這些事情,更不能在領導面前,自以為是的提建議。他的任務,就是把車子開好,保證領導的安全。
陳達意跟顧秋的關係還算好,因為顧秋這人很隨和,容易打交道,陳達意道:“五和縣治安是整個南川最差的。如果不是因為黃柄山有省裡的背景,早就換掉了。”
顧秋有些奇怪,“黃柄山有這麼厲害?”
陳達意點了支菸,“顧秘書,你這不是坑我嘛。他和黃省長的關係,你應該比我清楚。”
顧秋道:“看你說的,我是個外地人,對南川各路諸候的背景,還真不清楚。”
陳達意道:“也罷,看在你平時對我這麼照顧,稱兄道弟一場的份上,我就說幾句,本來呢,我一個車伕,不該說這些話,要是傳到杜書記耳朵裡,那就完了。”
顧秋笑了,“你還信不過我?”
陳達意道:“現在外面到處在傳,黃柄山馬上就要進市常委了。市裡這點關係啊?還真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當然,我不是把他們比作貓狗。就拿左部長來說,他跟省委的關係,非比尋常,杜書記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省委自然指的是一方諸候左書記,顧秋心裡一驚,這一層關係,自己倒真不知情。這個左部長還與省委左書記有淵源?這麼說來,左部長也是顧家的死對頭了。
想到顧家與左家這層關係,顧秋還真是頭痛不已。堅持的路線不同,執政的方式不同,站的陣營不同,自然就走不到一塊了。
如果今天不是問陳達意,自己還矇在鼓裡呢。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得留意這個左部長,或許他就是開啟左家的一個缺口。
左部長好玉,自然就會貪財,這就是他的致命之處,顧秋心裡有底了。
陳達意道:“其實杜書記很不看好這個黃柄山,他在五和縣多年,毫無建樹,黃省長居然還有心暗示,要市委提撥他,這不是以權謀私嘛?”
陳達意抽了口煙,“顧秘書,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段關於五和縣的童謠?”
“什麼童謠?”
陳達意道:“這話,可是真的只能出自我口,入你之耳,萬萬不能跟第二個人講啊?”
顧秋道:“你放心吧!我顧秋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
陳達意的確很佩服他,就拿前兩次救人,換了別人,萬萬做不到。他這才道:“童謠是這樣說的,五和縣是父子室,夫妻科,侄子打水叔伯喝,孫子開車爺爺坐,兄妹辦公桌對桌。親戚班子駙馬團,小三秘書打字員,王孫公子汽車隊,七姑八姨管婦聯,親家表親配同班,外甥小舅管財權。”
顧秋聽了,驚訝地看著他,“這是誰編的啊?這麼有才。”
陳達意笑了起來,“有句話說,真正的高手在民間。他黃柄山在五和經營這麼多年,這就是他的政績。”
顧秋嘆了口氣,杜書記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這個?市委班子要人,而上面的領導呢,多次暗示。
這個面子你給還是不給?
給吧,這個人又非你所願。
不給吧,又得罪人。
象黃柄山這樣的人物,一旦進入市常委,杜書記相信,自己很難掌握他。為什麼?因為人家上面直接有人罩著,幹嘛得聽你的話?
象這種情況,換了誰,都不會願意。
我明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更有可能在班子中搗蛋,我還要提撥你嗎?
顧秋倒是猜到了老闆的心思,他就在心裡琢磨這段話。
真沒想到,五和縣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