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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一臉難色,「可這些孫輩中,只兒子跟皇祖父皇祖母接觸的最少。也不是正經考過去的,這……怎麼好呢?兒子想,要不等到今年下半年,等八九月的時候,兒子自己考去……」

「這話糊塗。」愉妃便道,「你皇阿瑪下了旨了,你便不能抗旨。聽話,去吧!乖一些,不要淘氣。也要好好學,學的出色了,自然就入了你皇祖父的眼了。」正說著呢,令妃以及各宮的人都送來不少賀禮,越發把五阿哥抬舉的高了。

愉妃面色陰沉,令妃這是想叫自家和皇后兩敗俱傷啊!

五阿哥眼神閃了閃,笑了一下,「額娘,您好好的在宮裡。兒子這就去給令妃娘娘請安。」

什麼?

愉妃一把拉住兒子,「你做什麼?」

五阿哥笑了笑,掙脫愉妃的手,「額娘,兒子不是傻子。如今這不是咱們想躲便能躲的。既然躲不過……何必再躲。已經被推到牆頭了,不扒拉著一邊,日子就不好過。太后靠不上,皇后容不下——額娘,咱們沒有路可以走了。」他朝後退了兩步,「您安心的在後宮,想來總能安然些。令妃想坐收漁翁之利,那也得看兒子樂意不樂意。令母妃這般抬舉兒子,如此可親,兒子怎能不去親近?」

說著,磕了頭轉身就走。愉妃雙手揪住衣領,將自己裹的緊緊的,才把喊叫聲扼制住了。

五阿哥已經是個小小的少年郎了,去給皇后請了安,說了很多吉祥話,就直奔令妃那裡。

「五阿哥?」令妃將手裡的迎春花插入剛得的玻璃瓶中,左右打量了打量,然後皺眉:「上咱們這裡來做什麼?」

嬤嬤搖頭:「只說是謝恩的。」

令妃將瓶子推出去,「本宮不急著生兒子,也不急著養兒子。出去打發了,誰也不見。」

這個愉妃,倒是狠得下心,竟是將兒子給推出來了。

不管是嫡皇子出生,還是五阿哥進學,在宮裡都是大事中的大事,天大的事,可在林雨桐這裡,卻當真不算什麼。

這次從各個州府召來的婦人,確實是有幾個有見識的,但林雨桐卻也沒多留。她們都不是能做主的人,因此,事到這裡就可以了。看到的聽到的,可以回去跟能拿主意的人商量了。這種變革必須有,新機器的推出,若是不合作,那隻能是等死。所以,之後,京城會很熱鬧,很多的大商家都必要會往京城裡來。到那個時候再談不遲。

春上了,書院的學生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務,每日下午,基本都下地了。

林雨桐和四爺在其中也各自都有半畝地,到了下午,也就都下地了。

地是抽籤決定的,地籠上前都豎著一塊招牌,上面寫著各自的名字。

林雨桐那一籠,邊上是紀昀,紀昀另一邊事王錫琛。她過來的時候,紀昀正給地裡除草呢。豆子都點上了,有兩個晝夜又都冒出點牙來,當然了草長的更快。他正跟王錫琛抱怨:「草盛豆苗稀,這不是沒有道理的。豆本就不能種的太密集……」

乾的慢就乾的慢,找藉口。

王錫琛懟他:「我覺得最傳神的一句事『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從早幹到晚,還草盛豆苗稀,這位詩人跟你一樣,也是一嘴炮。一幹活就漏氣。

把紀昀給氣的呀,探著腦袋看王錫琛,「你這是種什麼呢?有那麼撒種子的嗎?」

有啊!

王錫琛嘿嘿笑,「我種藥材。」

什麼藥材?

「蒲公英!」

這玩意一說出來,連林雨桐都變了臉色了,「停!咱別種這個,至少別在這裡種這個。」

這玩意的繁殖能力太強了,今年你撒一把種子下去,明年這一個莊子上,就到處都有蒲公英了。落下就生根,年年除都除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