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敢？」李奴兒帶著幾分傲然，「漢人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被徒弟勝過，這不是羞辱，而是對金家的認可。」

大王子緩緩的點頭，「你先下去吧。等我考慮好了……我會叫你的。」

卻沒想到，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十天。

十天，足夠去銀州，去打聽很多很多的訊息了。

李弩不害怕，兩人說的都是不怕打探的實話。

大王子細細的聽了一遍，竟是從裡面找不出破綻。就連金柳說的那個殺人的地方，他都派人找了，那裡有被狼吃剩下的屍首……沒有那位漢人使者的，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但至少可印證金柳說的也是真的。連殺了北國的將領這樣要命的事都說了，還需要隱瞞什麼。

況且，他不曾教她接觸秘密，也不曾在她身上察覺到打探什麼訊息的契機。因此，他心裡是有六七分信兩人說的話的。

親信就道：「女人留著倒是無礙，只是這李奴兒，要想用，還得再小心才是。」

大王子輕笑一聲，「那就再試探一翻。若是可以……此人倒是能當前鋒用。這件事你不用管，下去準備吧。漢人重過年……時間就訂在除夕日……不成功便成仁，沒有退路了。」

朝廷沒有給那麼多的糧草，要麼前進，立下不世功勳。要麼後退，興師動眾，十萬大軍，耗費巨大，卻無功而返。那些弟弟會咬著他，叫他此生都無翻盤的機會的。

所以，北國許是還有機會，但是……他則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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