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就『噓』了一聲:「不說了……不說了好吧!有空過來坐,我這弄了點好茶……」
「你這人……太謹慎。」邱香山說著,就道:「行,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掛了這邊的電話,四爺趕緊就給週一本打,可週一本根本就不在,電話是內勤接的,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週一本上哪去了,幹什麼去了。他也不好再細問,只把事情說了,叫內勤轉告給他。
這邊才撂下電話,邱香山來了,見四爺的手還在電話上就問:「怎麼,給老周打電話了。」
四爺請了邱香山坐,他從辦公桌後繞出來,「這幾天少見老周了,想找他,打電話沒個五六次都見到人。有時候太晚了,都不到辦公室來,直接去家裡去說事。鬧的我天天晚上,得支著耳朵停下樓下的動靜,就怕錯過他。如今這老周啊,敏|感的很。稍微不小心,人家就真就真見怪了。」
「他那是心裡有毛病,總怕誰知道了那事,瞧不起他。」邱香山哼笑了一聲,「一個大老爺們愣是心跟玻璃做的似的,碰都碰不得了。一天到晚的,陰沉沉的……你猜他現在忙什麼呢?」
「不是招人嗎?」四爺就說,「怕是拉著那些新人集訓去了。這事誰都別插手,省的他又多想。」
「什麼集訓?他要有那覺悟就好了。你說這從外面招進來的三教九流,屁規矩都不懂,更不要什麼主義,就跟養狗似的,能咬人他就敢用。」邱香山搖搖頭,「弄了幾十號人,去各個郊縣去了。我也得了訊息了,說是有人發現了rb間諜,可能是在繪製地形地圖還是如何……他撒開網子逮去了……」
哦!
原來週一本是幹這個去了。
那麼這肖馭肯定就在邱香山手裡。
他不能打探這事,只能從rb間諜的動向上分析:「這是要打仗。」
邱香山點頭:「說是有這個動向,咱們也沒得到什麼訊息,更是沒接到總部給的任務指令。」
「這大年下的,不安穩了。」四爺就搖頭:「才說從今年開始,能過個安穩年了。」
「嗐!」邱香山搖頭,「都說小rb 不行了,那也看是對誰!說句老實話,咱們那夥子老爺兵……你看看如今的局勢,都說是不行了不行了,可今年丟失的面積,也在一個省往上。所以,把目光瞄準咱們平津,是有道理的。之前作戰司令部就出了問題,如今……還不定哪裡出問題呢。這會子軍糧都敢倒賣,他孃的還有什麼不敢賣的。」
這種情況下,偏又有了新的戰情。
好像有點複雜了。
可邱香山如果關注的是戰局,又秘密逮捕工黨的人幹什麼?如果說這個肖馭是個假的,那沒有邱香山的配合怎麼可能呢?
所以,他八成可以確定,這個肖馭只怕是真的工黨。
果然,到了晚上下班從理髮店路過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掛著『八折』的牌子,這是說有訊息來了。訊息來的快,證明屬實的可能性高。因為訊息是現成的,不需要進一步查證的時間。
可這知道是一回事,詳細的情況還得聽孫朝發說說。
那麼今晚不管怎麼著,都得找機會見一面了。
之前跟桐桐約好的,晚上帶她回金家吃飯。看來,只能在這中間找機會了。
到家的時候,林雨桐已經收拾好了。
四爺低聲將事情說了,林雨桐心裡就有數了,「走!邊走邊看吧。」
機會說不定就碰上了。
從家裡出去,兩人是沿路走著呢。從租界出去,過一條馬路,也就是繁華的十字路口之後,就是花枝巷,進了花枝巷,走不了多遠,就是金家了。
在十字路口,林雨桐停下來指著蛋糕店,「去買個蛋糕吧。家裡不是有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