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伸手接過東西,連脖子都發涼,要是沒猜錯,這個玉墜的主人早已經涼涼了,而陶金陶主任只怕還不知道。
這是一撥什麼神仙操作,程式完全沒問題。可這結果,非得氣死趙敬堂不可。
兇殘到這種程度的人,他是不敢招惹的,人家說怎麼做,他就怎麼做。拿著這個所謂的證據就走!
而另一邊,胡木蘭看著邱香山掛在牆上的那副畫微微有些出神。他問邱香山:「這是你們吳站長送給你的吧。」
邱香山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是……是我們站長送的。掛著書房裡自勉。」
這幅畫有什麼自勉的寓意嗎?
扯淡。
她直接就出了書房,叫林雨桐:「走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事情就這麼完了。
在路上,胡木蘭一直皺著眉:「我怎麼老覺得吳先齋給邱香山那副畫有些彆扭呢?」
林雨桐心裡咯噔一下,胡木蘭看出來了。
她露出幾分沉思之色,繼而眼裡閃過一絲恍然,這一絲異樣恰到好處,剛剛能叫胡木蘭發現。果然,她就追問:「你看出什麼來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林雨桐看胡木蘭,很有些沉吟:「說起來,這件事應該是絕密,不知道戴老闆是不是瞞著老師的。」
「什麼事?」問出來了,胡木蘭突然覺得不對,「你都不確定戴老闆會不會跟我說,那按理說你更不應該知道呀。這怎麼聽著,有你知道的我卻不知道的秘密……」
「那倒不是……只是站長失言提起過一句而已,有個潛伏在言安代號頑石的,您知道嗎?」林雨桐問道。
胡木蘭還真知道:「是他?」
林雨桐便不再說話了,可胡木蘭緊跟著便明白了,那副圖上違和的地方,不正是石頭,「但你怎麼會把這個石頭跟頑石聯絡在一起……」
「因為吳站長當時話裡話外的意思,邱香山是知道此人的,而且早知道……」林雨桐就道:「邱香山這人,您接觸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他這人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肚子裡挺擱事的。」
胡木蘭已經變了臉色:「回站裡!馬上!」
林雨桐不再多問,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變加速朝前疾馳而去。
吳先齋這會子正忍笑忍的肚子疼,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捂著嘴,耳朵裡聽著趙敬堂在電話裡歇斯底里的咆哮,「……下作!無恥!卑鄙……」
「彼此彼此!若不是你們整日裡算計我們,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你們一個個的覺得自己是文人,動動腦子就能將人算計的掉坑裡。可我們也有長項,不高興了殺個把人,實在算不得什麼。
那邊還在罵,他砰地一聲掛了電話,只覺得壓在心裡的那口氣一下子給出了。他這會子才有幾分悟了,原來林雨桐這個人的正確用法是這樣了。早知道這樣,就早該使用了。你看人家胡木蘭,只用這麼一個人,事情多好處理,快刀斬亂麻,乾淨利落。有時候,真不是事情麻煩,而是手裡的刀不夠快!
正得意呢,門被推開了。胡木蘭拉著臉進來,開口就問說:「你把頑石的事告訴了多少人?」
頑石?
關頑石什麼事?
胡木蘭見他還不明白,就道:「我在邱香山家,看到一副你給他的字畫,那字畫上的石頭畫的可真是……不俗啊!」
字畫?石頭?
字畫有!石頭絕對沒有!
想到這裡,他反應過來了:「你懷疑什麼?」
「那麼大拉拉的擺著,你覺得不會出事?」胡木蘭問說。
吳先齋有些慌了:「那怎麼辦?也不知道頑石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給他示警?」
胡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