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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頁

這就很好了!

風颳不到,雨淋不著的,將來在縣城找個物件,穩穩噹噹的日子就妥了。

所以說,她老愛給小姑子操心呢,這不,她也實打實的給自己操心呢。

姑嫂倆說的可高興了,蛋羹出來,大舅媽吃了一碗蛋羹,張老奶那邊拿了幾個包子過去,大舅媽給了那邊幾個紅薯,這才背著背簍走了,給親家一送,這就能回去了。

可林雨桐呆了三天,三天裡,都沒見盧大頭登門來。

村裡的人有到鎮上來的,買了東西偶爾帶不上的時候,也先寄存在這裡,或是乾脆就是歇歇腳喝口水的。聽他們的說辭,好像是盧大頭把腳扭了。

這既然知道把腳扭了,又趕上週末不上班,蘇寶鳳就帶著林雨桐回村裡,叫不敢去,這小子僵著不去,就在家看電視,哪裡也不去。

不去就不去,林雨桐去主要是為了看看姥姥姥爺的,他嘛,林雨桐給不敢塞了十塊錢,「要吃什麼了,在門口對著人家店裡喊喊,叫他們給你端來。」

十塊錢在孩子眼裡能買不少好東西。

回村的路,還是羊場小路,騎自行都危險的路。但這種天,選在早上上山的話,覺得還是很舒服的,路邊的野花開著,野草朝氣蓬勃。迎著太陽開的打碗碗花和牽牛花,無端的都帶上了幾分艷麗,草葉上的露珠,將鞋面洗的更乾淨,鞋幫子卻更泥了。

林雨桐走的輕鬆,可卻覺得蘇寶鳳的腳步沉重。這種沉重不知道是來自心理的,還是來自生理的。

許是看出了閨女的擔憂,她笑了一下,「得有半年沒上山了,還真就走累了。」

不是走累了,是心累吧。

有些事情,要去面對的時候,心裡準備做的再充分,可還是覺得惶恐。

兩人進了村,蘇家的人是鎖著門的,都下地幹活去了。蘇寶鳳也沒回蘇家,盧大頭扭腳了,林雨桐知道了,自然要看望的。於是來的時候就在鎮子上買了糕點,又買了油糕油條這種能現吃的,一路拎著回來了。拎了好幾份,又給蘇家的。

到盧家去的時候,路過蘇家的地方。林雨桐在地頭喊了一聲:「……姥爺……大舅……我回來了,買了點吃的給掛樹上了,趕緊過來墊吧點再幹,我一會就回來……聽說我盧叔把腳扭了,我去看看……」

這小嗓音,那就一個兩趟。從這頭到那頭,這一片都聽的見。都知道蘇寶鳳家的大閨女回來的,看她繼父去了。

有那在地裡幹活的,相互擠眉弄眼的,一臉的看笑話樣子。

蘇寶鳳也只做不見,在地頭幹活的,她都打聲招呼,然後直奔盧家。

回去的時候,院子門是虛掩著的,蘇寶鳳推門進去,見廚房裡往出冒煙,他就進去看看,火還著著,鍋裡不知道是啥,熱氣冒著。她把火往灶膛裡扒拉了一下,就往正屋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柳葉孃的聲音:「……孩子的婚事,我想儘快操辦。別人家的聘禮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著,我們家柳葉……怎麼著你們也得給六百六吧……」

蘇寶鳳心道:自己每月給一百,如今給了六七個月了,村裡沒花錢的地方,所以,盧大頭手裡要是有錢,也就是六百六。

夏糧沒賣,秋糧還沒下來,盧大頭手裡的錢不到七百,人家張嘴可著你的底線走,可真是會算計。

她撩開簾子就進去:「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兩家結親,聘禮啥的事兩邊的親家在商量呢。媒人呢?人家說三媒六聘,這媒人是幹啥的?」

盧大頭在炕上坐著,柳葉娘坐在炕沿上。院子裡晾著衣裳,都是父子兩人的,從裡到外,都在外面晾著的。晾著的那個細緻程度,一看就是女人洗的女人晾的。院子也乾淨,角角落落的都乾淨利索。屋裡,更是乾淨整潔,炕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