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想跟著往京城裡去。
四爺點頭,三爺有些侷促的看四爺,這跟去容易,在京城的差事卻難。
「這個不急!」四爺就道:「人不在京城,謀劃多少都是虛的。先回去,回去之後再說。回京安置,安置好先成親。成親之後……咱們看情況再商量……」
路六爻當然不急,他在衙門呆的時間長了,這候缺補缺本就是難事。他都有等一兩年的心理準備的。有這些時間,正好熟悉熟悉京城。
金家的變故來的太快,都還反應過來呢,人家這就要走了。族裡人天天的帶著東西過來,說不完的親熱話。更有把孩子送來的,叫孩子跟著出去見見世面,混碗飯吃的。
亂亂糟糟的,十天就忙亂了十天。
這次走是州府衙門安排的車馬座駕,因著都跟順王府有些瓜葛,這些當官的想見金匡也不難。這就是情分了。
因此,人家安排的非常貼心。拿出了最高規格送金家人走。
出京城的時候人口不少,回去的時候人口照樣不少。沒了白氏,多了綏姐兒。小徐氏走了,可三房多出兩個妾室來。妾室肚子裡還都揣著孩子。另有四房的義子義女!
這都上了車了,林雨桐才想起來,忙忙叨叨的,也沒問姚氏是怎麼安排大房那幾個姑娘的。
那幾個小子是跟著大房父子了,那三個姑娘呢?
沒見……應該是給放了身契,交還給爹媽了吧。
四爺躺在馬車上,窩在被子裡睡的香甜。走了一天,等在驛站歇著的時候,四爺回頭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愣是覺得心口舒服一點了……」
林雨桐沒診出他的心臟有毛病,他之前也不說他哪裡不舒服。可人要是對那種不正常的狀態適應了,也就察覺不到不對。正是因為有對比,這才覺察了出來。來的時候他身上有傷,且原主身上是不是有別的毛病,那個時候哪裡顧得上這個。
四爺如今這麼一說,林雨桐心裡就不由的多了幾分敬畏,「這世上還有許多咱們不知道,且接觸不到的東西……」
哪怕是長存敬畏之心,可也生生的唬出一身冷汗。她低聲問四爺:「……你說,這是不是咱們一直沒太出格,又一直沒幹過太過離譜的違背規律的事,才允許咱們一直存在著。否則……」
這所謂的天道難道不能抹殺了咱們?
嗯!存在這種可能。
但四爺另有一番感悟,他看桐桐,「身具大氣運,你可還甘願做平常人,過最平常的日子?」
甘願啊!
怎麼不甘願?
咱們平常的日子過的少了嗎?順勢而動,從不逆行。
哪裡不對?
難道之前沒想著在遼東好好的過清平日子嗎?
四爺就笑,然後搖頭,「你過普通日子的時候,那是時代所限。你只能在時代的侷限下,過你認為的最普通的日子。可但凡沒有了時代限制……咱們呢?可安心的過過最平凡普通的日子?」
沒有!
都沒有!
四爺便不再說話……良久之後才道:「不急著下結論,咱們有的是時間,這輩子看不明白,下輩子接著看。急什麼!這世上許是真有千年萬年永恆的存在……咱們的一輩子,他們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別焦躁,你得比他們還有耐心。守著本心過日子即可!」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等閒再不提。
回京的情緒明顯不一樣,一路上吃的好,住的也好。驛站裡騰出來都是最好的房子,飯菜食材都是早早備好的。這是知道金家要路過,提前備好的。
沿路的大小官員,帶著家眷都來拜見。
金匡不是誰都見的,人家過來能見上三爺一面,都覺得沒白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