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洋心裡罵娘,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他說這話,一是想表達繼續合作的意思。畢竟,幹這一行來錢快嘛!習慣了奢侈的生活,再回到拿死工資的日子,那是絕對習慣不了的。二嘛,就是條件。你算計了我,抓住兇手令其繩之以法,這本就是應有之意。你得拿出點誠意來道歉,這事才能翻過去再不提。
這個誠意嘛,他開口就要一棟別墅。
在他眼裡,這兩百多平的平層大公寓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
較為繁華地段的別墅,得大一點。算算他家這個情況,臥室就得五個。還得要個保姆房,要書房,要健身房,算下來,面積得多大!
李弋洋幾乎要甩袖而去,但那邊卻老神在在的。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金教授莫不是已經找好了新的東家。」
這些東西就是新東家給開出的條件。
對方不僅能幫忙出手收拾自己,還給的待遇更優渥。那麼金思業這般的有恃無恐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四爺笑了下,「李少,要麼,好聚!要麼,好散。到底怎麼選,只看李少的。」
聚難好聚,出了這樣的事,和好容易如初難。便是他說不介意,自己也不會認為對方真的不介意。
可好散也難,要是對方跑到新東家那裡去了,把這邊的底子都給漏了,那麼之前投進去的錢,只怕危險了。對方盯著金思業,未必不是盯著自己做了一半的盤。別到時候,自己播種,人家收割。輸了是小,賠進去的那麼些錢,叫自己怎麼跟後面站著的那些人交代。
那些人不管自己怎麼去運營,他們只看最終他們能賺多少回來。這些人哪個是好相與的。
因此,現在的狀態是自己兩相為難。
李弋洋這次沉默的時間有些長,良久之後才道:「聚是緣分,緣分得珍惜。我珍惜跟金教授之間的緣分,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還算愉快……」大不了收盤之後,將此人蹬下去就是了。半路撤梯子,不可取。
四爺笑了一下,「那就合作愉快!」
李弋洋倒是愣了一下,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從這邊出來的時候他心裡都是這件事,總覺得哪裡不對。
林雨桐也是憂心忡忡,「既然他攏來的資金不乾淨……那這事……」
對!退不得!參與的話……不小心就得淹死。這裡面的一些資金有問題,涉|嫌洗|錢。
四爺就道,「抽身了,也不一定完全徹底的洗的乾淨。除非……自己揪出這條線,將裡面那些髒的黑的先拎出來。這事,估計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至少把錢交給李弋洋的人裡,大部分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也就是說,這是李弋洋個人行為。
真是找死。
林雨桐就道:「看來以後,我等儘量爭取接送孩子上下學了。」
對!小心沒大錯。
李弋洋的速度很快,當是潑硫酸的人第二天就去自首了。所謂的傾家蕩產不過是把不到三萬塊錢賠進股市裡去了而已。他自己好賭,把家裡的房子抵押來的錢全賠進去了。老婆跟她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
這樣的人,必然是拿了錢辦事。如今,也是拿了錢進去坐牢。根本都不用查。
第三天,李弋洋的助理就給四爺打電話,說幫著過戶一下房產。別墅地上面積,也就是五室三廳四衛的格局。地上分兩層,一樓是主臥,孩子們的房間能安排在二樓。唯一好的便是帶了地下,地下是面積不小,保姆房,琴房,健身房,甚至於酒窖都能帶。
這助理笑的客氣,「這都是裝修好的,是我們李少的私產。本來是預備著坐婚房的,可這房子裝修好三四年了,李少也沒有成家的打算。因此,這裡一直閒置著,連傢俱都沒置辦。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