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香山壓著嗓子嘎嘎嘎的怪笑:「行!有你的!為了愛情!為了偉大的愛情。」說著,就又道:「那你這樣不行呀。人家現在是單槍匹馬,你不說去英雄救美,倒是擱在這裡算計人家,說不過去吧。」
四爺就道:「她剛來,正要立威的時候。我摻和什麼呀?沒瞧見嗎?她那是要壓老週一頭嗎?這要是她一個人真把人弄回來了,要行動隊幹嘛?一個隊幹不過人家一個,臉呢?」
有理!
「那依你看,她……真的成?」邱香山就問。
成!
她說成那就一定成。
今晚這麼大的行動,zhong統一定留著重要的人物的。不是趙敬堂,便是陶金還在。不管是誰在,今晚的事情都好解決。
她開了車,停在離zhong統大門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遠遠看去,今兒值班在崗的,比別的時候多了一倍不止。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從事發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倆小時。把人安頓好,再回來復命,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她下了車,在路邊等著。大冷天的大半夜,外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把路邊兩家上鋪門口放垃圾的竹筐隨即的仍在路當中,就躲在屋簷下等著。
遠遠的看見那邊開了門,有車開了出來,她就靠著一家吃食鋪子的爐子。
車一到破竹筐的跟前,就不自覺的先慢下來了。車本來也不快,下著雪呢,它能開多快。就這點剎車的工夫,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障礙物的空檔,她就地一滾就鑽到了車下面,扒著車就算是成了。
這車是誰的?
有資格這個點坐車的,不是陶金就是趙敬堂,或者就是去兩人家裡的。
陶金這會子就在車上,問司機:「怎麼回事?」說著話,手裡的qiang就已經拎起來了。
「沒事!」司機稍微轉了一下方向,繞過破筐子,「拉垃圾的把垃圾筐亂扔。」
便是這麼說,陶金也沒放鬆。直到到了趙敬堂的家裡,他們家的大鐵門開啟,外面站著一排的人,他的心才放到肚子裡。
他下車,喊那些守衛:「關門,落鎖!門戶看緊點!」
可這種天,在外面值夜怎麼可能。
有門房嘛,怕有人從圍牆上進來?那不用怕,後院就修著崗哨呢,兩層樓高,這會子只怕也在上面喝酒吃肉呢。
能有什麼事?幹這一行危險是危險,但只要不是漢奸,也沒人刺殺你。rb間諜也不費勁殺人,殺了你沒啥用,何必費勁。
平時這些長官還不是出去跳舞的跳舞,也沒見出啥事。
如今這個時期,也確實是這樣。正因為知道會是這樣,林雨桐才會誇下海口。這裡的守衛沒有想的那麼森然,進來是輕而易舉的。
從車上下來,滾入一排冬青的後面。二樓一間屋子的燈才剛剛亮起,想來,那就是書房吧。
從一樓攀爬到二樓,並不困難。但是完全不用,因為一樓的廚房窗戶輕輕一推就開了。想來是為了散味道特意留著的。
她從廚房進去,關了一樓的燈,就摸到了二樓。
書房這種地方,是有些不大好進的。但從二樓的衛生間翻出去,貼著書房的窗戶,還是能聽見裡面的說話聲的。
趙敬堂此時的聲音帶著幾分氣惱:「……你這是胡鬧……」
「主任,丟了的面子得找回來。這個人物雖然是個小人物,可要是能拿到那隻妖狐通工的證據,那麼,所做的這些就是值得的。」陶金一臉的憤恨:「我知道,因為我的緣故,這次叫主任您甚至是老闆都跟著丟了臉……這臉怎麼丟的,就得怎麼撿起來……」
「你想怎麼樣?」趙敬堂壓著火氣,好半晌才道:「怎麼想的?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