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嗯』了一句:「那個……徐家的事……快完了吧?」
嗯!快完了。
說完果然就完了,徐家剩下的人全都入罪,發配遼東。
等李誠叫把信送出去,這訊息才出來。
遼東?遼東什麼地方?
銀州豐喜!
不是金家的地方嗎?
許時忠這是想幹啥?
四爺和桐桐也顧不上許時忠想幹什麼,京城的訊息傳過來,且需要時間呢。
三爺那邊忙著春耕的事,其實也不用他幹啥,都有老農看著呢。孫氏在綢緞鋪弄來了上等的布料之後,那就更滿意了。知道林雨桐是真心實意的想好好的給她閨女陪嫁,那她這當孃的,還有啥心思?很多細緻的活這不都得當孃的來嘛。
所有的精神都被嫁妝佔據了,琅哥兒在學館裡,也不一定每天都按時回來。反正大部分情況,是被路六爻叫去了。琅哥兒還怪信服路六爻的,有時候晚上不回來,說是跟姐夫住,孫氏也不計較。放在那邊特別放心。不過是也因著琅哥兒常去,倒是叫路六爻那邊被照顧的更好。
大房那邊改變最大,除了小徐氏,好似人人都變了。那父子倆出來走動了,瑞哥兒早上甚至能跟著晨練的那些小子一起慢跑兩圈,過來跟林雨桐學一套養生拳。
瑞哥兒一好,別人不說,姚氏看上去便開朗多了。雖然夫妻兩人還是不能同房,但這總好過守著一個整天吊著一口氣的人強。日子不能只看眼前,還得朝以後看。養上年,徹底的好了,到那時候也來得及。徐氏和老太太也常開解,說這生孩子,二十三四的時候是最好的。其實不用開解,姚氏心裡也想的明白。哪怕從此以後,就像現在一般,每日都能見兩面,說上幾句話,她也是心滿意足的。
而小徐氏,卻真不出門了。哪怕是金伯儀如同翩翩謫仙一般,能在宅子裡四處活動了,她也真不出來相見。
徐家的事,她放在心裡,卻琢磨著呢。一日比一日的心焦。
四爺每天泡工地,這宅子建起來,往後祖祖輩輩都是退路。宅子裡的密室,逃生的地道之類的,這都得自己人盯著的。至於幹活的,那都是晚上幹活的人。這些人是路六爻找來的。他自己不參與,一水的聾子啞巴……人家專門幹這個的。掙的就是這份錢。
想進這一行,想要吃這一碗飯,有辦法,選一碗藥……這是保命的法子。
林雨桐呢,真就忙了。她得空了還自己進山。兩場秋雨下來,山上的菌菇就冒頭了。金傘在鎮子上收呢,這玩意有多少咱要多少,吃不了都幹著,冬天吃。選了品相好的曬好,這是走禮的好東西。
家裡的孩子也是一樣,有一個算一個,都忙的腳不沾地。
四爺平常就跟他們說,別管外面是啥世道,不外乎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別慌,別忙,別覺得無所依靠,回來了,這心就得放踏實。
結果這一忙,都把白氏這一茬子給忘了。
這天早上,林雨桐還睡著呢,就聽金雙在外面叫了:「娘……娘……我給二少奶奶送早飯去,沒叫開門……」
林雨桐蹭一下坐起來,算日子,這懷了得有九個月了。不到日子。按說還得半個月才道預產期呀!她套了衣服就出去,琨哥兒聽到動靜已經在白氏門口了,敲了兩下,裡面還是沒動靜。他急的一腦門汗,一腳就給踹開了。林雨桐跟著進去,就見白氏在炕上,自己咬著一塊白布,一頭的大汗……這是已經發動了多久了?
林雨桐直接就怒了:「你不拿你的命當回事也就罷了,怎麼連孩子的命你都不當回事?」
琨哥兒最近就在白氏的隔壁住,為了方便,還專門準備了個報警的鈴鐺。白氏只要拉繩,琨哥兒那邊的鈴鐺就響了。他還怕一個鈴鐺的聲音太小,那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