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被吃的命了?
李奶奶嘆氣:「要麼她失敗了被吃。要麼她成功了,那個被排擠出來沒法投胎的就得被吃。」
林雨桐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管是原先善良的秦琴,還是有資格投胎的這個未知的神魂,都該是做人時為善,種下善果的。葛水根誰都不敢吃,可若是挑動秦琴動了惡念,他至少能吃掉一個。至於這個魂是誰的,無所謂,反正承擔因果的不會是他。秦琴若為惡,不成功,那吃了他不僅沒錯還有功。若成功了,那那個投胎的便真的就已經在澧都算是被勾畫了名字的人,那邊只當他投胎了,至於中間出沒出變故,這個……反正短期內那邊也不知道。便是知道了,誰知道多久之後的事了,他許是並不在乎。
想通了這個,她就緊跟著問出第二個疑惑:「按說這孤魂野鬼也不算是少,他卻費心去挑動秦琴,而不是走出咱們這一片,這是為什麼?」
李奶奶搖頭:「不知道……我試著出過小區,可遠遠的就覺得他很危險……就避開了……」
林雨桐聽她說的清淡,但看她的神情,卻知道,她看到的絕對不是說的那麼簡單。但她不敢再問了,怕問了之後李奶奶動心去查個究竟,這與對方而言,就太危險了。
她趕緊說:「李奶奶幫我看著秦琴,等我想個辦法把她打發了,要不然小海……」
李奶奶點頭:「寧跟人打交道,莫跟『鬼』有牽扯。出去找找天師都行,不要再牽扯到這些事裡了。放心,小海那孩子我看顧著……」
有這件事牽絆,你暫時應該不會去找葛水根了。林雨桐應著,就說:「一樓那個……不是天師,但他的符籙最厲害,我不是……」
李奶奶似乎是看不出四爺的不妥當,聽了這話才緩和了下來:「半夜去見他……不攔著你,我陪你一起,省的小姑娘家吃虧……」
林雨桐:「……」好吧!那就這樣吧。
臨走的時候,她又想起什麼,扭臉不由的問了一句:「李奶奶,您就不惦記李爺爺?那天送殯的時候,墓前的燈燭滅了一根……」
李奶奶一愣,繼而嘴唇都顫抖了起來:「那老傢伙等著我呢。」
是呢!
可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的。
林雨桐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孩子小,坐車做飛機來回都挺顛簸的……」她這麼安慰對方,然後才道:「等大些了,自然會帶著孩子回來看您跟李爺爺的。他們都有伴陪著,只李爺爺只怕等不到您,心急呢。」
李奶奶連肩膀都聳動起來,這些都說到了她的傷心處。兒子的不孝,對孫兒的想念,對兒媳婦的不滿……如今還有對老伴兒的思念……
林雨桐就說:「要不然,我明天傍晚去一趟墓地,替您給李爺爺捎句話去。這邊的事情我一定想辦法了了,然後送您跟李爺爺團聚,好不好?」
李奶奶擦了淚就一笑:「……好……好……他走了,有了委屈連個說的人都沒有……也是我想不開,若是早想開了,早見到那死鬼了……」
林雨桐又安慰了幾句,趕緊岔開話題:「您半夜給我留窗戶,我給您燒點紙吧。那香燭和紙錢都是極好的,葛水根都急著想要的那種……」
然後半夜起來,爬下去在二樓給李奶奶燒了紙。
她還好奇的問感覺,李奶奶精神都抖擻了:「像是六十年代低標準的時候吃了滿滿一大碗紅燒肉……」
這個形容……林雨桐秒懂,「以後每晚我都過來,給您吃紅燒肉。」
回去的時候後半夜也睡不安穩,胡思亂想的竟然想著:是不是給四爺燒紙,他也能感覺跟吃紅燒肉一樣?
然後第二天他打電話給王不易,約了時間天矇矇亮就過去,拿了兩大袋子紙錢香燭,取出一點放在包裡,剩下的